肖昱不敢插话,就低着头站在墙角等着。
方临镜看了他一眼,结束了和五爷的谈话,然后走了过来。
“季闵屿睡了吗?”
听见他问话,肖昱连忙摇头回答道:“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
在面对方临镜的时候,他比在季闵屿面前还要小心翼翼一些。
方临镜点了点头,“那你先去休息吧。”
肖昱应声点了点头。
方临镜越过他身旁走向季闵屿的房间时,肖昱看着他的背影才发现他手里拿了壶酒。
方临镜推门进来的时候,季闵屿正解着自己的头发。
大概因为又长了一些,就变得更加不好打理,今天早上他也是随便扎了起来,这会儿有些缠在一起,扯得让人头疼。
方临镜把手中的玉制酒壶放在桌边,走上前,握上他的发尾,仔细地帮他解开,“不是给你备了梳子。”
“忘记扔哪儿了。”
而且季闵屿在这种事上比较随意。
季闵屿看了眼桌边的酒,“今天怎么过来了?”
“舞厅的酒普通,估计不能尽兴,我又让人找了坛酒出来,你尝尝?”
两个人又坐在了一起。
只是不同上一次在院子里,屋里的距离有限,两人坐的也更近些。
这次的酒更绵一些,确实要比丁瑞舞厅里的更好入口。
季闵屿一边倒着酒,一边问道:“手好些了吗?”
方临镜没有说话,直接伸出手向他露出了手心。
和他清俊的面容不同,方临镜的手并不是不沾一点阳春水的那种柔软,从他会用枪就能想到,摸上去会是有些薄茧的。
“看上去是好得差不多了。”
就在他要收回手的时候,方临镜却合上了五指,握上了他的拇指。
接着季闵屿听见他问自己。
“你是不是又在装糊涂?”
淡淡的酒香散开来。
在自己面前,方临镜的眼神并不迷蒙,他的意识是很清醒地在问这个问题。
在很多事情上,季闵屿会很习惯的保持着难得糊涂的态度。
不会把话说的很明白,至于其中意思,就让对方自己领会。
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
最开始可能会给人留下一些空间,但是最后的答案,是与否,这个人会要的很清楚,也一如既往的不留余地。
季闵屿嘴角微微上扬,在方临镜的凝视中,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方临镜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然后握紧了季闵屿的手,凑近吻了回去。
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嘴角溢出。
“真是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