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临镜走了过来,季闵屿望向他,“好像有人闹事?”
怎么他听见了像是吵架的声音。
方临镜不紧不慢地斜了一下眼睛,看了看一旁,思考了之后才回答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后面赶来送伞的五爷听见他的答案,不禁抬起了头。
自然什么都没有说,便又低下了头。
看见五爷过来的方临镜接过了伞,“让后厨去煮些糯米莲子心粥来。”说完撑起了伞,带着季闵屿回房,“怎么突然出来了。”
“闲着没事出来逛逛。”没想到突然就下雨了,躲雨的时候就听见不远的地方有人在争吵什么。
“你现在病还没养好,还是要少吹风。”
季闵屿偏头看了一眼方临镜,对方撑着伞柄端正地看着前面的路,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能隐约看出方临镜对自己事比较上心,但是又给人止于礼的感觉,让人觉得可能这个人心就是这么细,所以季闵屿说不了什么。
进了房方临镜让人找件衣服给季闵屿换上,免得沾上寒气,扎着两个辫子的姑娘捧着衣服走到季闵屿身边,犹豫了好几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夫,夫人?”
季闵屿挑了挑眉,转过头静静地望向她,过了好几秒,才伸出手拿过了衣服。
还是旁边的方临镜替他说道:“叫季少爷就行了。”
姑娘如获大赦,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下来,“是。”
他们已经在底下讨论了一夜,五爷又忙着其他事,到了刚刚都不知道该怎么叫这位新过门的季少爷。
季闵屿换上外衣,顺便把有些松散地头发编起来。
方临镜坐在里屋,一只腿架在另一只上,双手撑着膝盖,面前的纱帐挡了他一半的视线。
季闵屿双手绕过脖子,手指转动着头发分成几股又规律地缕在起来,最后利落地搭在肩边。
到这里,方临镜才收回视线,“昨天晚上便开始彻查剿匪,应该用不上多久,就能找到绑架你的那群人。”
季闵屿听方临镜的意思这次剿匪不是小动作,“这么大动干戈?”
“不过是顺势而为,那群土匪敢胡作非为,应该也知道可能发生的后果。”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季闵屿就没有再多问了,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他侧过身来,一边扣着外衣的扣子,一边问向里屋的方临镜,“你让我嫁过来,不是只为了让我在这院子里享福吧。”
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是对季闵屿更有利一些,可算不上方临镜所说的双赢。
方临镜坐在里屋,季闵屿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他的手放在膝上,拇指摩挲着虎口的位置,“你也知道我刚回来不久,处处被压一头,身边连能用的人都屈指可数。我相信季少爷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这么信任我也没关系?”
季闵屿看见方临镜仅仅露出来的一点下巴低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