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不绝我,皇后阙又有何难?”
迷蒙中,有人推她,“公主,公主。dangyuedu”
“子愚?”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炎夕低声喃道,“你怎么在这儿?”
“唉……这话该我问公主,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在亭里睡着了?”子愚忙抓起炎夕的手,拨了几口热气。
炎夕陡然惊觉,回拽住子愚的手,“你来时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子愚扶起她,“公主,你是怎么了?我只见到你一人在这儿,竹目公子说,他路过青障,见你在亭中小憩,让我赶快接你回去。”
她才点点头。眼边有把大伞,孤单的靠在柱岩沿。
炎夕决定,她不会告诉任何人今夜的事。
她不会再鲁莽一次次的破坏他。
紫微星在哪儿?她习惯的找寻,光影虽淡,但亦有痕,她唇侧渐闪笑意。
几日之后,春至,却不见有雨来。
万物生机只差水露,不能蓬勃发迹。
这夜,清凉殿有阴风阵阵,拍打殿檐,流落乌色。
子愚踉跄几步,跌了一跤,哭声不止,“公主,不好了。”
炎夕心中陡窜不安。
子愚咬着唇,没敢说话,泪珠像断了线般,她撇开头。
炎夕斥道,“说!子愚,你瞒我什么?”
子愚掩面而泣。
炎夕又看向子雁,子雁迟疑一下,跪下说道,“这几天,龙玦宫不断传出陛下病危。竹目公子交待,不能让你知道。”
那现在……子愚不会无故如此。
炎夕双手紧握子愚的肩膀,大声问道,“子愚,发生什么事,快说啊!”
子愚嘤嘤啼泣,说,“公主,龙玦宫有异动,汝王爷也闻讯赶来。你快去看看啊!”
她猛的松手,疾步离开清凉殿。
玉淋池边,宇昭然站至一旁,他披着锦衣外衫,身姿卓越,他面无表情,抬头望向天际。
炎夕快步,也不知身前是谁,只感到有股力量将她一拉。
“何人?”她恼怒问道。
宇昭然微眸抬高,温文雅然,他冷静的脱下外衫,披在她薄衣的身上,说,“炎夕,你急什么?”
炎夕挣扎的说,“龙玦宫有异动!你还拦我?”
宇昭然侧目凝望,眼中无限悲戚,“你看……”
低沉的凉风迫使她扭头,寻目而望,她的眼中,泪光渐闪,“紫微……紫微……”
他残忍的开启美丽的唇,代替利刃,划开夜寂,“紫微星已没……”
“你胡说!”眼泪夺眶而出,她怒声说道,“放手!你放手!我要去看他。”
他没有答腔,悲痛的紧拉不放。
僵持片刻,炎夕咬住他的掌侧,口中浓浓的血腥,宇昭然仍是不动。
他明眸熠动,足下似有千斤,突的,他乍然放手,眼中涌现潮动,他顿足观望,不置一词。
锦衫滑落,炎夕跑开,她如同奔飞的红云,不停的追逐虚无的夜风,她的泪化作丝青道道,如同流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