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宏有点迟疑。
“您说。”
“是这样的,村里想把祠堂给修修,你现在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想找你拿点,每家基本上出十块钱左右,你能不能出五十?”
“主要是我想着你家条件好点,就想着你们多出点,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也别生我的气。”
余正宏啪嗒啪嗒的抽着烟。
村里的日子越过越好,他心中也有成就感。
就是修祠堂这事,还是他提出来的。
毕竟年代有点久了,一到下雨天就漏水,木头也风化的厉害。
现在又不是没那实力,修一修大家平摊下来,也没多少。
“您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我名字还在祠堂里呢,这钱该的。”
余悦这话一说,余正宏心中就落了地。
他就说,小悦这孩子从小看到大的,没道理会变得六亲不认。
年刚一过完,余光明就把余悦和高芳喊到了一起商量事情。
“我看老太太的腿脚这两年越来越不好了,我想带她去京都看看,你们说呢?”
高芳点头:“早就该去了,去年没劝动。”
余悦拍着胸脯:“看我的!”
过完年算着日子差不多该走了。
余悦每天陪着余老太唠嗑,不停的撒娇磨人。
余老太等了两天,也不见余悦说正事。
终于憋不住了问她:“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余悦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余老太轻瞥她一眼:“你不脱裤子我都知道你拉什么屎!”
余悦:“····”
“我都这么大了,给我留点面子。”
“那你说,你是不是有啥事?没钱了?还是遇着啥事了?”
余老太紧紧的盯着余悦。
余悦一下子扑到余老太床上:“奶啊!我心里苦!呜呜呜呜”
余老太一下子急了:“你说啊!到底啥事?为啥苦?谁给你气受了?你爸妈呢?”
“呜呜呜我在京都买了院子住,结果忙的回不了家,我妈每天起早贪黑的去上班,家中也没人给我做饭吃,也没人照顾我···”
“这么冷的天,我还要洗衣服,那水冰的呀,手都要掉了!”
“你说我这手多金贵?我做实验全靠手呢!要是冻坏了拿不住东西,你说我这工作还保得住吗?”
余老太一听更急了:“哎呀!那你爸呢?那死孩子,他不是也在吗?”
余悦哭的更大声了:“我爸说他老了,要养老!等着我妈下班了回家伺候他呢!”
余大海从外面进来:“啥?你爸要养老?”
前面的他没听见,就听到余悦的最后一句。
余光明要养老··
他提着铁锨就在院子里喊:“余光明!你给老子出来!”
余悦咽了咽口水:“奶,我觉着我爷好像听岔了,我去给他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