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雨了吗?”声音嘶哑的开口的询问。
丫鬟将手中的伞放了下来点点头:“是啊,下了很大的雨呢,昨儿起夜的时候还只是毛毛细雨,到后面越下越大,早上起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是二月里头一次下这么大的雨。”
自顾自的起身穿了衣裳。
“今儿天冷。阁主再添件衣裳吧。”丫鬟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带有绒毛边的绸缎棉衣,尹嫣儿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哦,好,对了,回头到库房去挑一件厚衣裳给潇公子送去,他这次匆匆来也没带什么衣衫,万一天冷了感冒了可不好。”
话毕门外又进来一丫鬟,这丫鬟正是那日守着尹嫣儿的丫鬟中的一名。
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将伞收起来放到了一边:“阁主,潇公子今儿一大早就离开了。留下了一封信让婢子转交给你。”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信封掏了出来放到了尹嫣儿的手中。
盯着信封出神好一会才恍若隔世道:“哦,回去了,回去了也好,省的惹他烦心。”将信封随意的丢到了桌子上。没心没肺的坐到了梳妆台前。两个丫鬟看着尹嫣儿气嘟嘟的嘴巴都知道尹嫣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又不便多说什么,只能该做什么是什么。
这雨连下了一整天,下午的时候,尹嫣儿正撑着伞站在院子里走神,太史淳雅心疼的从外面进来。挥着手让丫鬟下去。
“阁主,你都站了好一会了,这雨一直没停,我们进去吧,回头感冒了,身子也不舒服。”太史淳雅伸出手就要推尹嫣儿进屋。
盯着外面的天空看着雨快速的打落,然后垂在了地面上慢慢的被吸收,忽然哀怨道:“雅雅,我昨天是不是对潇少说的话太过分了,他也是为了才会打井玲儿,若不是我说了那样的话他也不会追出去打晕了井玲儿几人,然后我还对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他怕给我惹麻烦所以才会,才会,才会离开?”
太史淳雅一脸为难:“阁主,你想多了,潇公子不像是那种人,再说了现在潇公子走了慕寒估计还乐着呢,夫人更是巴不得他走,万一要是留下来真的把夫人和慕公子再给得罪了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潇公子,所以我倒是觉得潇公子现在走了是好事。”
“是——是吗?”
此刻在尹府的附近,慕府中,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管家,再去看看大夫和算命的先生来了没?”慕寒一身里衣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急的催着门外早已淋成落汤鸡的管家,管家慌忙的应声:“哎,公子,您再等等,下面的人说大夫和算命先生正在往这边赶。”
“人来了人来了。”管家话音刚落下那边就有人急匆匆的喊,再一看过去,整个院子大夫连带算命先生居然前前后后不下几十个人,已经占了院子的一小半了。
管家脸惨白的看着这些人拉着身边的家丁道:“古镜所有的大夫和算命先生都来了?”
那家丁为难的四周看了一眼附在管家的耳边小声道:“东南方向的黑瞎子没来,我们也派人去请了,但是没见到人,只有一个自称是黑瞎子徒弟的,虽然小了些,但是还是请过来了。”
拍了拍家丁的手示意没事转身对着房中的慕寒恭敬的开口:“公子,你看是一个个进去还是全部都进去?”
房内,慕寒躺在床榻上,一想起昨天潇少说的话他就青筋暴起恨不得杀人,咬咬牙沉声道:“一个一个来。”
看了一眼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叹了一口气随便点了一个大夫:“你。先进去。”
大夫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哎哎的应了两声,一溜进了门。
“公,公子,老夫。老夫——”
“别说那么多废话,快过来给本公子把脉,替我看看到底是得了什么绝症。”声音清冷字字带着威胁,那大夫擦了一把冷汗颤抖着上前,放下自己的药箱。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慕寒的手腕。
也就一会儿的时间大夫的面色都青了,黑线绕了整个脑袋,有些气喘的收起了手:“公子身体安好,并无什么病症。”
慕寒一听眉头都深了:“知道了,出去罢,下一个。”
“这——”大夫一听慕寒毫不犹豫的喊了下一个气得跳了起来:“老夫替人看病少说也有十几年了,这脉绝对不会错,公子身体的确安好,若是不信就轻便。”潇洒利索的将面前的东西收了起来推开门就离开了房间。
“大,大夫。”管家伸出手去拉。大夫看了一眼管家再一次挥开了管家的手。
下面接二连三的大夫进去,所把出来的脉都是身体安好,并无任何病症,反而强壮有力,根基很稳。一轮下来后慕寒彻底的急了,直接命人讲所有的大夫赶出了府邸。
这算命的人倒是全部留了下来。
“哎,公子这面相的却有些特别,按理说,公子额头饱满,身形健硕。本来应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只是这额头带了一点点的黑气,看来公子命中有一劫啊。”就在慕寒要把算命的也给赶出去的时候,一声如雷的响声回响在房间里。眯着眼睛将目光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