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城主客气。”杗肖浅浅的一扯嘴角,“杗肖此行,并非是为游玩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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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廖岚挑眉讶道,“非游玩散心,那是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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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寻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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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杗肖轻飘飘的一瞥身旁,刘寄奴被他的视线扫到,头皮一麻,脑袋只垂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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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肖王所言……”眸光一闪,俊雅面庞,除了若无其事还有就是疑惑,“肖王是遗落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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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扬唇一笑:“廖岚不免好奇,何样物件重要至此,要肖王不远千里亲自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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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杗肖不紧不慢的启齿:“且不论重要与否,我道它是愚傻。不自量力,偏要撞进来冥宫,既落入我手中仍不安分,给它几分颜色,仍不得教训。侥幸脱了出去,自以为从此便一无後顾之忧,不仅愚傻,还谓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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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郁闷得不得了,暗里咒骂个不停,脑袋呢,愈发埋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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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倒不知肖王也有赏花逗鸟的兴致。”似是而非,廖岚一句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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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乐趣,赏花逗鸟难比。”杗肖意味深长的哼道,“观其挣扎的模样,四处碰壁寻不见出路,唯有识清,唯有认命,唯有顺从依附。驯服的过程自是有一番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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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捧著瓷碗咕噜咕噜闷闷的喝粥,以此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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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去一眼,廖岚状若无意,娓娓道:“娇花孱弱需呵护,孤鸟无助需怜惜。若违其意志,强行驯服……妙或不妙,恐怕是未必。表面顺从,实则向往一片天地。圈养,兴许会加速凋零,缚於一道铁索,施与牢困拉近,反是逼其展翅,只欲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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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深处浮出丝丝冰冷:“娇花不安於室,亦可摧毁,有铁索困缚还欲高飞,我便折了它的翅。不惜手段,要它明白归属。生,属於我杗肖,即便死,莫妄图离。若有别他觊觎,意图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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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下去,言语间暗含的戾气、嗜杀令刘寄奴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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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宣告,宣告他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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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警告,警告她如果不识趣,如果有异心,他会让她见识到他的手段,更厉害更残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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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定,强势并且坚决,认定她属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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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了一样东西,他的东西。她的意愿不重要,她的主宰是他,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