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刘恭被立为太子,我只愿他将来能成为一位心怀天下的好君主。
刘盈缠绵病榻后,所有的国事都落到我一人的头上。
我开始在宣室殿垂帘听政,国事家事,有时,我忙得甚至连陪同刘恭吃顿晚饭的功夫都没有。
我也宣过宫中太医给刘盈诊治,也请过宫外有名气的大夫,可是都无济于事。
刘盈仍然不见起色,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严重。
刘盈缠绵病榻的这几年,除了我、刘乐、张嫣三人探望得较勤些外,再便数钰美人。
钰美人每每来探望,总是在不停地劝慰刘盈。
劝他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为了这大汉江山,希望他不要再沉溺于往昔而无法自拔,希望他振作起来,但似乎总是毫无成效。
“轰隆——”
又是一记惊雷炸响在天际。
我看着殿外的狂风暴雨,这雨不知道会下到何时,恐怕今天是要在雨幕中度过了。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万里无云,碧蓝如洗。
长信殿内。
我绣着还未完成的荷包,我准备绣好用作香袋送给恭儿。
夏日到了,我准备在里面装些艾草及薄荷来驱蚊虫。
我一针一线,不假手于人,这是我这个做祖母的一番心意。
“太后娘娘,辟阳侯求见。”
“快快有请。”
一袭青袍的男人缓步踏至殿中,他手里拿着一张帛布,见礼道,“微臣叩见太后。”
“申卿免礼,赐座。”
“谢太后娘娘。”
说话间,香玉已拿来一张软席,心照不宣地放置在几案前。
审食其徐徐坐下,凝视着我,还是时常的那句感慨,“太后娘娘,您瘦了,您这些日子辛苦了。”
“哀家不辛苦。”我摇了摇头,一双眸子紧紧盯住审食其,眸中似含着一丝期望,“哀家让你在民间寻一些偏方,审卿,可有所进展?”
审食其将手中帛布递向我,叹息道,“微臣不才,偏方倒是寻得一些,只是微臣将偏方拿给替陛下诊治的几位名医瞧过后,都说效果不会太大,治标不治本。”
我接过帛布,心中一阵失落,“哀家知道了,这些日子辛苦审卿了。”
“微臣分内之事罢了,对了,太后……”审食其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在我们之间没有需要顾忌的。”
审食其迟疑片刻,才道,“微臣的线人在长安城中看到了南宛山庄的萧素素,这四年,我们似乎一直忘记了她。”
南宛山庄?萧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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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里闪过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