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岁理摇摇头:“还没有。”咖啡就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里很安全,你们在这里等着。”
咖啡和赵想预感到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最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说,别打扰他们。
关岁理交代完,双手同时出现两柄枪,他对准头顶的钢板连续扣下扳机,密集的弹道就朝着那两个点射了出去。
钢板承受着撞击,坚不可摧的表面逐渐出现龟裂,最后,弹道洞穿了钢板。
在头顶的光透下来的时候,关岁理手中一道水柱窜了进去,从另一个孔洞窜出,关岁理双手接住一绞,激烈的水流切割下,那处钢板直接塌了下来。
关岁理朝着出现的缺口跃了出去。
咖啡和赵想朝着那个缺口望了眼,就看见关岁理面对着同样的穹顶,重新扣下扳机。
一层又一层,直到他们看不见了。
脖子仰得发疼,他们也不舍地转开,只希望,关岁理和季开两边都能顺利吧。
关岁理不断切割着头顶的钢板,一层接着一层,到后面钢板越来越厚,周围的风流也越来越剧烈,人都很难在这风中站稳,可关岁理举着枪的手依旧纹丝不动,扣下扳机。
只有在他放下手的时候,才能察觉到他的手臂不住地颤抖。
可他手往缺口的边缘一撑,那双手瞬间又恢复了平稳。
他有一个猜测。
手表定律,你想从三只表上找到正确的时间,可实际上,三只表都是错的。
真正的手表定律是,你不能通过手表去确认时间。
但人类制定了时间,就一定有验证的方法。
他赌那东西在外面。
他从洞口穿了出去,一落地,周围的风瞬间更剧烈一荡,人险些一个踉跄,关岁理毫不犹豫,单膝一弯,就半跪在了地上,重心下落的同时,手中的枪在同步瞄准,他扣下了扳机。
他毫不停留,也再不畏惧,走到这里,法涅斯越是阻挠,就越是代表,他的方向对了。
只是他的时间实在不多了,他只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手中的水绳一拉,头顶的钢板拽了下来,同时灌下来的,还有忽然骤起的风,人再也稳不住,连借力都来不及,人直接被掀飞了出去。
风迷了眼,手脚根本不能控制,缺口的边缘就在一边,关岁理奋力去够,手臂险险擦过,他猛地飞了出去。
黑暗罩上来,无处可依的风流中,他就像一片叶子,翻滚着,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关岁理艰难地判断着方向,瞄准了缺口唯一的光,手中的绳子缀上石头,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