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嫌弃科研部的白大褂宽肥简单,可这么看,就是因为那衣服宽松,下摆吹起来猎猎敞开,关岁理整个人裹在那衣服里,却更能窥见他挺拔的身姿。
他漫无边际地想,回去可以给设计师发点奖金。
顺便,科研部虽然不需要参加宴会,但礼服是不是也应该备上了,他以前好像有点疏忽了。
关岁理和季开一落地,宋晴山就递过来一封陈旧的信。
信已经被拆开了,泛黄的信纸上染着淡淡的草木香,可混了肉味和泥土的味道,变得浓烈刺鼻。
团子在一边张望着小屋:“我在园长的衣服里找到的,他衣服里还有个口袋,今天换衣服我看见了就拿出来了。”
团子催促他们:“快点看吧,园长不记得这封信,可我怕他觉得不对。”
关岁理他们已经迅速打开了纸,看到了这封本该消失、被它最后的主人也同样遗忘的告白。
与其说是情书,不如说是一首诗。
季开看着信的时候,下意识瞥了关岁理一眼,又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收了回去。
【亲爱的。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的本真,在你之前,我从不愿让任何事物沾染,
不虚夸,不假谦,原原本本,
不曾被时间、欢愉和逆境沾染的本真。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
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讲你生命的每一处细节,
你和黄玫瑰同时绽放的理论,
你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刨陈我的寂寞、我的黑暗,
我对你每一声痛苦磨难的渴求;
我黔驴技穷,妄图用困惑、危险、以及失败来打动你。】
一堆人挤着脑袋凑着看完这封信,之前被催促的急切过去,那一行一行的‘我’和‘你’看下来,才后知后觉看人家的信是一件不太礼貌的事情,没人说话。
季开第一个抬起了头,有点嫌弃凑近的宋晴山:“你不是看过了吗?”
宋晴山怀疑季开是在找事,他不跟季开一般见识:“你们那边发现了什么?这信有用吗?”
问得好,这信非常有用,唯一的用途就是把他们在那边发现的信息全部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