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声音,还有那没接触过几次却莫名熟悉的手掌,关岁理睁开了眼,面前赫然是季开的模样。
整个空间只剩下了一处小格子,季开偏头望着他,身上挂着鲜丽的橙色,那是被关岁理的锥刺扎中之后,关岁理对他二次干涉之后的结果,恢复了他本来附着在这段记忆上的颜色。
这颜色他不是第一次在季开身上见过。
那抹橙并不怎么张扬,可衬在周围未曾散去的阴云中,亮得简直刺眼,关岁理都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随后,手腕逐渐升温的触感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一把挣开:“你要干什么?”
关岁理问出的下一刻,周围的场景瞬间扩张,那间透明的格子迅速被各种物件取代,一座建筑物在视线中搭建形成。
关岁理一晃神,已经站在了建筑的中央,面前季开站在原地看着他,眼神似曾相识。
这样的环境他并不陌生,上一次的干涉就发生在同样的的场景中,当时幼年的季开就站在他的城堡地毯上,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可现在眼神没有变,人也是同样的人,那视线却莫名就让人难以承受起来。
关岁理抗拒地退了一步,手挨到身后的门,下一刻,就和季开一起出现在了门内。
周围的场景忽地变化,关岁理本能第一时间熟悉观察,可这一观察,才发现一整墙漂亮的香水,每一瓶的名字都是一个故事。
屋子装修考究,衣柜里挂着季开的贴身衣服和配饰,还有一张足够松软光滑的床,上面的被子胡乱地掀开,就像主人刚刚起床,现在还待在这间屋子里。
这是什么地方毋庸置疑。
关岁理本能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太对,他想要离开,而且,即使没有这样的预感,他待在这样的地方也不合适。
这里实在太私密了,很容易就让人分不清彼此的界限。
关岁理转身就要离开,可一步迈出,那扇大门砰地自动阖上。
关岁理并没有在意这样的挽留,习惯性快步走去,一推门,竟然没推开,他看到了自己微微发颤的手,这时候才真切地意识到,他的精神已经消耗到了一个怎么可怕的地步。
现在的他竟然被一个实验者困住了,他难得感觉到了挫败和头疼。
他闭了下眼,转身去命令他:“季开,你放我——”
然后,他转身看到了季开挑起的嘴角,在关岁理出不去后,季开就像恶作剧得逞一样高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