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知道他说的没错,可还是觉得癫狂,他简直是在做一场豪赌,关岁理给他的选择,简直是要他在斩首和凌迟里选一个。
可他有什么办法:“我答应你,去吧。”他闭上了眼。
关岁理向他鞠躬:“感谢您的信任,希望你我不要看见最坏的局面。”
他毫不脱泥带水就走,校长睁眼要最后叮嘱几句,才发现人都没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用完就被扔的废纸片:“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的视线,死死盯着关岁理,不敢再移开片刻。
关岁理顺着通道去往人群,耳边的争执一下变得清晰,他看见了一张张熟悉、又狰狞陌生的脸。
他活动了下手腕,翻过重重座椅,突入人群。
他的权限确实没有优势,他没有说谎,但他跟这里人不同的是,他不只有权限。
关岁理落下时带着惯性,手掌压着一个人的后脑就把人掼在地上,那人抽搐了下没了动静,尚未起身优势一掌劈下,右手边的人应声倒下。
他的一条腿抬起,有人的腰腹正好撞上他的膝盖,浑身脱力被关岁理扶了把,倒在一边
及至关岁理彻底站起,他的脚边已经倒下了七八个人。
他左右一扫,锁定了余变迁的位置,走一步,倒下一个人,周围人从毫无所觉到冲上来拦他,没人走过他一招。
煞气冲天,他对这些国宝一样的研究员毫不怜惜,就像个毫无理智暴殄天物的杀人犯。
后来,人群终于无法忽视他,一阵吵闹:“别打了别打了,有人疯了。”
“关岁理?”
“关岁理你要干什么!这里都是研究人员,你要跟我们动手吗?”
“他的老师是谁?没人管他吗?”
“这是要翻天了不成?”
“霍初先呢,管管他的学生。”
“霍初先不在!”
“关岁理你给我住手。”
“拦住他,别用权限,你要一起死吗?住手,拦住他!”
所有的人都顾不上手头的打斗,戒备地防着他,人群不分敌我混在一起,把关岁理包围在中间。
关岁理也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汗水才从他的额角渗下来,他擦了把汗,一抬手周围人又是一惊,半响才尴尬地站回去。
他竟然一个人用拳头镇了场。
余变迁刚刚在混乱中被人揍了一拳头,捂着脸走出来,阴沉看他,“你捣什么乱!”
“你知道你打了多少人,大处分,校长要革掉你的终身教授。”
无比熟悉的谴责的面孔,他不是第一次见过。
还有这样的话语:“你不配当维斯特穆的教授。”
“你就是灾难,你的研究都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