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秀红她爹是个放鹰的惯犯,而秀红自小就善于翻墙过户,奈何这一次没跳好,崴了脚。这下好了,秀红家和章家都弄得人财两空。
章家还亏了康秀才出面,又花费了好些钱到处打点,据说将近千两,免于了一场官司。老爷和诸位奶奶、嫂子姐姐们,你们说这两件事奇也不奇?”
别说徐家女人了,就连徐灏都觉得新奇,天底下真是无奇不有。
芷晴等人一高兴,自是买了不少东西,又赏了刘妈妈二两银子,等妇人满意而归后,徐灏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人?”
晴雯身边的婆子解释说:“她叫刘吴氏,丈夫名叫刘耕雨,以前是个武童生。家里受蓝玉案落败后,常年在青楼行院娼妓家吃白食、揽跑腿、挤肥羊。而这刘吴氏没嫁人时,算是咱徐家的邻居,这两年她时常进府给太太姨娘们说这些不伦不类的话,逗人一笑而已。”
徐灏说道:“这种人家可远不可近,最善于左右逢源,搬弄是非,她说的这些听过就罢。今后派个人盯着,不许到处随意串门。”
说完他站起来甩袖而去,闹得晴雯芷晴等人面面相觑,晴雯叹道:“得!我又做错了事,得罪了他。”
芷晴便问道:“今晚该你了?”
晴雯苦笑道:“可不是吗,我一时给忘了,早知道就领到你屋里好了。”
“这可不能怪我们。”芷晴忙解释。
大抵这些年来她们也算小打小闹、风风雨雨的过来,这样浅白的小手段人人不屑为之,也没必要为之。
晴雯说道:“没事,晚一会儿我去认个错。”
“那我们走了。”芷晴说道。
香萱笑道:“我说刚怎么留下了春娇画呢?你今晚不许把老爷弄杀了。”
“去你娘的蛋。”晴雯笑骂,扭头对芷晴揭道:“你可知前儿他去香萱那骚蹄子的屋里,戏言说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瘦。香萱遂没廉耻的回了一句,今夜既请你,一定管你够。你说臊不臊?”
“呸!”香萱气得一瞪眼,丫鬟们顿时嘻嘻哈哈的跑了出去。
“还说我呢,记得有一次午后我路过这边,就听有人在屋里说什么爷的宝贝如何恁的粗大?咱们那位爷回说此乃父母所授,我也不知道为何这么伟大。”
芷晴赫赫一笑,说道:“你们俩啊谁也别说谁,通一对没脸的货。”
“还有呢。”香萱笑道:“人家又问那这宝贝为何这般火热?那位爷说我现在一身的火,怎么能不热呢?哈哈!”
“要死了你。”晴雯红着脸伸手一把拧了过去。
次日清晨,一脸满足的晴雯非要徐灏带她出门走走,徐灏答应了,派人去问问其她人,要不要同去?各房皆知趣的婉拒了。
徐灏换了一身绣满金钱的绸缎员外袍,一顶朱红色的员外帽,系了一条白玉螭虎金丝带,腰带上悬挂着玉佩、荷包、香囊、扇套、小刀等零碎,外加一件玄色的绉丝夹外披。
晴雯亦精心打扮一番,一身藕荷色的普通湘裙,戴了青纱帽。看上去珠圆玉润,身段楚楚,依旧美貌。
徐灏笑道:“我一看就是个土财主,而你一看就是我新买的宠妾,带着你四处招摇。”
“本来就是妾,我也没指望被当做太太。”晴雯嗤笑道。
“那咱们走吧。”徐灏无奈一笑。
当下带着人步行出了门,朝着最近的外城码头而去,那里是金陵城内最热闹的所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