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长通信,但到底是许久没见了,周姝心里是期盼见面的,可又不可抑制地紧张不安。
郁菀笑了笑,轻声说:“胖了瘦了,你一会儿见了就知道了。”
理是这个理,周姝还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一会儿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飞红,小声说:
“菀菀你说,这般久不见,他,他,他有没有想念我……”
最后几个字,声若蚊蝇,湮末在她唇间。
郁菀虽活了两辈子,但都是没嫁人的姑娘,情爱一事也没经历过。
女子矜持谈及这些事总会有那么几分羞意。
郁菀此时也不禁跟着周姝红了脸。
“菀菀,你脸红什么,小姑娘长大了都要说亲嫁人的,想着念着自己的未婚夫婿,情难自制时说些好听的话也是寻常。
你这般含羞带怯的,往后你面对自己的夫婿时,可怎么办是好?”
周姝本是自己也害臊的,但见郁菀红透的小脸,反倒是没了之前女儿家的娇态,笑着打趣起了她来。
听了周姝的话,郁菀脸上的红晕霎时间褪去,两颊之上还隐隐泛着白。
连面上的笑都变得勉强起来。
她上辈子一直熬到了双十年华都未成亲,这辈子想来也不会有人给她张罗这些事了。
而郁菀暂且还没想那么多,她如今只想好好活着。
周姝不知郁菀由婚事联想到了生生死死的事,只是念及她在府中的处境,猜出了她将来大抵会亲事艰难。
周姝瞬时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她有心想安慰两句,张了张嘴,她又将话给咽回去了。
一时间马车没变得滞闷起来,丹萍看了看自家姑娘,又看了看郁菀,最后看向双梨。
却见小丫头一无所觉坐在那儿,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至此丹萍忍不住叹气。
郁表姑娘性子软弱,一个丫头又是不知事的,在府里过得艰难也是正常。
一路默然无语,慢慢到了恩济寺门口。
马车停稳,车夫先下车拿了脚凳放好,再有丹萍和双梨各自扶着郁菀和周姝下了车。
今日天气好,到恩济寺来的人格外多。
恩济寺因在城内离得近,寺内又有棵活了千年的银杏树,另外京中各家姑娘公子相看也会来此,遂比起远在城外的广慈寺香火更盛。
下车后,站在恩济寺门口,郁菀看着人来人往的场景,也不知怎的叹了一句:
“好多人啊!”
周姝偏头看她,忍住噗嗤一笑:“菀菀,恩济寺向来人多的。”
其实一说完郁菀就知道自己说傻话了,只是她一直都很少出府,两辈子了,恩济寺拢共也才来了两回。
上辈子她最后一次去恩济寺,其实是有心要去求一尊佛像回去的。
她那时已年满二十,已经是京中的老姑娘了,再无人会想娶她。
往后的日子,她要是困死在侯府里,要么是被打发到庄子上去,怎么样都算不上好结果。
遂郁菀便想请一尊佛像回去,余生供奉佛祖也是好的。
但她手里的银子还差了些,最后是无功而返,想着再攒攒银子,佛像总归是要请回去的。
没成想待她从恩济寺回来不久,就出事了。
她如今看着这恩济寺,念着自己能死后有此奇遇,心里多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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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会跟着周姝来,也是因心里念着想来上一柱香,拜谢佛祖慈悲。
“进去吧,邓三公子说不准已经在等你了,别让人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