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不在那里。”
王兴汉果然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石洪生并没有起身,依然坐在椅子上,沏茶喝茶。
“不在?石领导这么不愿意带我去,是不是那里藏着什么秘密啊?”
“呵,我能有什么秘密?你要我做的事儿我可都是照做了,你什么时候放了我老婆孩子?”
“不急不急,待我确定苏哲已经死了之后。”王兴汉阴笑着,踱步起来,“但是现在石领导的表现,让我有些怀疑,这苏哲是不是真的死了。若是看不到真凭实据,我可不会放了她们。”
“你到底要我跟你说几遍?苏哲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了!”石洪生一听王兴汉不会放人,又焦躁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怒吼连连。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点道理,石领导不会不明白吧?”王兴汉丝毫没有被对方影响,依然淡定自如。
石洪生不再说话,咬牙切齿地瞪着王兴汉,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青筋暴起,微微颤抖。
半晌,他才慢慢地吐出几个字。
“好,我带你去。”
他不得不服软,王兴汉拿住了他的命脉,即使自己的性命他都可以不要,但是老婆孩子,他一定得保住。
石洪生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来,长叹一声,愤愤地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步履沉重。
“石领导,快点吧,蜗牛都比你爬的快。”
石洪生没回应,低着头,快步朝前走去。王兴汉和他的司机就跟在身后,紧紧跟随,生怕前者耍什么花招。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了牢笼室。
“之前苏哲就关在这里面。”石洪生避开王兴汉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我也是在这里动的手。”
王兴汉似乎并没有兴趣了解,而是催促道:“开门。”
咣当当。
石洪生把门打开了。
王兴汉和司机二人身子一闪,鱼贯而入。
牢笼室里,散发着浓重的腥臭味,似乎洒满了整间屋子,令人作呕。地面上,是暗红到近乎发黑的颜色,集中在房间一隅。
“这是什么?”王兴汉问道。
“应该是……”司机蹲下身子,在地板上摸了摸,放到鼻子下一嗅。
“血!”
王兴汉的脸色有些难看,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在铁床上,发现了一件极为熟悉的东西。
苏哲的衣服!
就是苏哲老是欢穿着的那件黑灰色的,有些破烂和邋遢的T恤。王兴汉对这件衣服的印象极为深刻,因为苏哲第一次出现在他办公室,因为陈友涛的事情威胁他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件。
他还纳闷,一个听闻身价不菲的少年,怎么穿得跟乞丐似的,邋里邋遢。
王兴汉快步走了过去,将衣服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一模一样,的确是苏哲的衣服,绝不会有错,看来这里的确是苏哲住过的牢笼室,可是现在人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