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得闲,已经把叶澄的衣裳缝制好了,就搁在主屋的柜子里还没来得及拿给他,也是凑巧就遇到了这事,沈蜜儿面露抱歉:“对不住,你把衣裳换下来吧。”
说完,瞧见叶澄低头看向下摆,沈蜜儿耳朵尖通红,又重新把头埋到被子里,不好意思去看叶澄的表情。
身后传来衣料的窸窣声,不一会,叶澄平静的嗓音响起:“换好了。”
沈蜜儿这才把身子转过去,这衣裳是她大概比着叶澄的身量裁的,腰身那儿有些宽松,其他地方都挺合身,她挺满意地弯了弯唇角。
瞧着叶澄面色沉静如常,沈蜜儿有些疑惑,没忍住小声问道:“叶澄,你不在意吗?”
在她们小溪村,村里人都把女人的癸水当做晦气的东西,要不沈蜜儿也不会闹出这个笑话来。
见叶澄面露困惑,沈蜜儿掰着手指给他解释:“就拿孟猎户来说,平日里面对她们女人就阴沉着脸,听孙莹莹说,在他们猎户间流传着一个说法,若是他们猎户在上山放陷阱的路上碰上来月事的女人,就是件大晦气事,布下的陷阱不出意外,全都一无所获。”
每次孟猎户上山,路上遇到的女人还要被他沉下脸来骂上几句,所以沈蜜儿她们都不喜欢跟孟猎户打照面。
听完沈蜜儿的絮叨,谢忱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嗤笑道:“事在人为,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不信这个。”
沈蜜儿呼出一口气,眉眼弯弯:“叶澄,你人真不错。”
沈蜜儿笑得舒展,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的笑意仿佛携着早春清新的露珠拂面而来,谢忱呼吸一窒。
只是他面上什么都没有显露,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锭银子,将那银子推至沈蜜儿跟前,面色如常道:
“收好。”
白花花的银子在她面前闪着光,沈蜜儿睁大了眼睛,面露喜色,“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打猎。”谢忱将沈蜜儿的问题岔开道:“孙莹莹方才说你太虚了,”
沈蜜儿往常吃饭时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在谢忱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皱了皱眉,很不赞同地一摇头:“你平时吃得太少了。”
沈蜜儿“哦”了一声,心中隐隐有了预感,她轻声问道:“叶澄,你是不是要走了呀?”
说话间,沈蜜儿主屋的木门被轻轻扣了两下,方大柱的声音由远及近:
“蜜儿妹妹,我来……”
他未等沈蜜儿作答,径自进了屋,一抬眼,见到沈蜜儿与叶澄在一块,当即就是一愣,笑意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僵硬在脸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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