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越快,等看到最后的那一封奏折,怀宣帝难以置信般地翻看了两遍才罢,他面色铁青地喘了一口气,将那一整封奏折砸到早已瑟瑟发抖的谢恒脸上,“竖子,看看你干的好事!”
“水患毁堤淹田,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你跟那群酒囊饭袋干的却是丧尽天良之事!”怀宣帝又深吸一口气,显是怒极,朝跪伏在地的谢恒脱口而出道:“朕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天子震怒,宴席上原本昏昏欲睡的小皇子小公主们都被吓得一个激灵,尚有在襁褓之中的禁不住吓,哇哇大哭起来,被奶母心惊胆战地弓腰抱出席哄着去了。
“陛下——!”
曹淑妃的惊叫声打破了一室令人胆战心惊的寂静,怀宣帝若有所觉地摸了下鼻端——
数滴刺目的鲜血映入他的眼帘。
“去传太医。”
谢忱向身旁的內侍冷声吩咐道。
……
景宁二十一年,怀宣帝卧病在榻,太子监国。
暮春四月,雨势连绵不绝,深夜更漏已敲过第四下,东宫烛火仍未熄灭,朝中事关如何安置流民的奏折纷至沓来,谢忱阅过大半,望了眼窗外漆黑的雨幕,暂时将朱笔搁下,转动手腕,抬手捏了捏眉心。
夜雨落窗棂,发出滴答声响,极容易便让人坠入短暂的浅眠。
这是谢忱回到长安月余,第一次想起沈蜜儿。
在这个一闪而逝的梦里。
谢忱梦见自己仍旧在偏远的小溪村,与当地村民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傍晚时分,沈蜜儿见到他回来,如往常一般亲密地为他解下他身后的弓箭朴刀,在他身边黏黏糊糊地问他消夜想吃些什么。
谢忱迅速地思索了下沈蜜儿做饭的手艺,他低头吻了吻沈蜜儿的发顶,答道:“都可以。”
反正都是一样的不好吃。
沈蜜儿显然对他敷衍的回应很是不满。
于是他俯身在沈蜜儿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沈蜜儿白皙如玉的面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
她面带羞涩,作势捶了一下他,面对他时言语却大胆又奔放,沈蜜儿同样凑近他的耳边,嗓音轻轻软软,道:“那你先去洗漱啊。”
沈蜜儿的嗓音软,腰肢也软,盈盈一握的腰肢在他掌下毫不费力地就能弯折成各种角度。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