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舞!”他抽烟的动作一顿。“小雪,你怎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别问那么多,您告诉我就是了。”
白克雄捻熄烟。“我当然知道了,那是我的死对头胡清玉旗下的酒店。”
“我……我喜欢上酒店里的一个人。”她知道若不这样说,老爸是不会管这档事的。
“什么?你什么时候跟黑道!”
“爸,您既是半个黑道,我哪能纯净得跟白纸─样。”她堵去他的话。“何况……我很爱很爱他,除了他我谁都不会要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那士杰呢?这孩子很喜欢你呀。”白克雄这才发现事情似乎比他想像的还严重。
“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爸,你是看过世面的人,该看得出来他只是个衔著金汤匙长大的花花公子,我如果嫁给他会幸福吗?”
她这话倒是一针见血地指出杨士杰的缺点,让白克雄当场也陷入犹豫中。
“你这话虽没错,可是你也不能喜欢个混混。”
“他不是混混!爸,他是猎舞的经理,叫做唐子搴。”她激动地反驳。
“什么?是他。”
白克雄自然听过他,传闻中他可是胡清玉的接班人,为人正义,非常具有义气。
“您听过他?”看老爸那模样,不知对唐子搴的印象是好或坏?
“当然了,小雪,你说你喜欢他?”白克雄很谨慎地又问了一遍。
“嗯,我希望爸能帮他离开那儿,我觉得他虽然身为经理,但似乎并不快乐。”她握住父亲的手。“求求您,爸。”
“其实我对这小伙子也满注意的,虽没见过他,可早已听闻他的事迹,若能将他拉拢过来,将是我们的幸运呢!”
“不要,爸……您千万不能说穿自己的身分,他不吃那一套的。您……您只能用恩情去打动他,而且得拿正当事业让他做,否则要拉拢他很困难。”就凭她对唐子搴的了解,他就是这种龟毛一族。
“哦,原来传言不假,他还真有骨气。”这下白克雄对他更激赏了。
“那您的意思是……答应了?”白雪兴奋地提高音调。
“对。”白克雄抚抚她的脑袋。“不过照你说来这事挺棘手,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完美地达成你的要求。”
“谢谢爸。”
不管多困难,她相信爸都能为她做到。也就因为如此,才养成她过去那副高傲骄纵的个性。
多亏有“他”……是他唤醒了她……
“好,那我打通电话给你张伯,让他去办这事。”
“张伯!他已经快七十岁了,能办什么事?”张伯在白克雄年轻时就眼著他了,他头脑冷静,是位最佳“军师”。
“别小看他,他可不简单。别忘了姜是老的辣。”白克雄笑了笑,接著拿起电话联系。
白雪带著满满的感激看著父亲,并告诉自己:对唐子搴她将永永远远都不会放弃。
唐子搴的父亲虽然经过手术挽回一条命,但是病重的结果只是让他苟延残喘度日,终于,他还是拖不过一年的时间,最后因心肺功能衰竭而亡。
为此唐子搴非常伤心,只想一个人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透透气,让心沉静下来。
但是,他欠胡清玉的医药费尚未还清,又怎能说走就走?这是做人的道义,他是绝绝对对不会罔顾这份恩情,除非还了债,他才有自己的人生。
父亲去世一个月了,就在他的心情渐渐平稳之际,他又回到酒店上班,面对那些不时对他搔首弄姿的舞小姐,他不禁想起那个脾气拗、心思复杂,犹如鬼灵精般的白雪。
两个月未见,不知她近来好吗?
是不是又回到她“坏公主”的角色,继续自欺欺人?
她说的对,她一变坏他就无法控制的想去拯救她,尽管自己不承认也无法抹去这个事实。
轻叹了口气,他对酒店里的小弟说:“店你们看一下,我出去一下。”
“是,唐经理。”
就在唐子搴开车离开酒店,路经前方马路时,突然,一位老先生从旁走过来!他差点煞车不及,只好往旁一闪,车头不可避免地撞上安全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