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啊。”岳寒山抬了抬下巴,装模作样地用手指在脑袋上点了点,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
秦奏气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脸上满是戾气:“别玩这些小花样。”
岳寒山拍了拍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头却往后仰了仰,道:“你不让我想想,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呢?”
他皱着眉,故意等了片刻,终于在秦奏暴怒前张了口:“他现在应该在机场吧。”
领口骤然一松,岳寒山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朝已经转身离开的秦奏又说了一句:“呐,这个时间你应该是没机会了,不如收拾下东西啊,他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
那道背影却连半点停顿都没有,匆匆远离他的视野。
岳寒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眼睛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
秦奏来的比他想象的要快些,他算了算时间,如果运气好,兴许是能赶在上飞机前找到虞清的。
他叹了一口气,两手交叉活动着手指,口中喃喃道:“虞清呀,我已经帮你拦过他了,剩下的就看你们两谁运气比较好啦。”
比运气,秦奏就从来没有赢过,他这辈子运气最好的时候可能就是重生到这个世界吧。
人潮翻涌,一张张陌生的脸从身边走过,耳边是一道道交流声伴着机场广播的声音。
他来晚了。
秦奏颓然地两只手撑在膝盖上,他粗喘着气,像是冬天里穿堂而过的北风,听起来压抑又危险。
片刻后,猛烈运动过后的心脏终于恢复了平静,秦奏直起腰,他还是有机会的,他和虞清已经结婚,他们之间还有许多纠葛,虞清不会舍得的,他只能在心底这么安慰着自己,至于他究竟相没相信,那就没人知道了。
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他焦灼地等着。
岳寒山叼着根烟,打火机在他手中被玩弄的啪啪直响,他走路的时候也是松松垮垮的,回到家,懒散的往床上一躺,吸了一半的烟头随手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我到家了,谢谢。”
手机叮咚一声响,是虞清发来的信息,岳寒山笑了起来,看来那位秦总的运气着实不好。
他随手回了一条短信,今天起得太早,上下眼皮直打架。
打了个哈欠,刚准备换身衣服,门却被突然敲响,他开了门,然后若无其人地开始脱衣服。
“虞清那孩子是不是跟那个秦什么闹了矛盾,我今天瞧着他们不像你说的那么恩爱。”走进来的是岳父。
岳寒山捋了把头发,眼皮一抬,道:“今天是吵架了,怎么,您老有什么想法?”
岳父呵呵一笑,眼睛在岳寒山身上打量着,道:“我倒是觉得他们长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