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毛自顾享用美味,血奴重新捧起碗的时候不由叫道:“铁蛋子你作死!抢盘子里的也就是了,连我碗里的都抢?”
铁蛋子正埋首大吃,闻听一脸委屈的看着她道:“我哪儿有……”
“臭小子,说你不服是吧?”血奴面带嚣张,从铁蛋子碗里夹回一大筷子,龇牙咧嘴的吃掉。铁蛋子慑于她这些年积攒下的淫威,敢怒不敢言,于是还闷头吃饭。
“看吧,你媳妇平日总是这么欺负我儿。”非淮摇头叹气。
“除了我,你哪儿有另外一个儿子?”白莲花不咸不淡的反问一句。
非淮哑口无言,神色复杂的看着铁蛋子。
白莲花一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血奴,不时伸手,从她碗里飞快拈出菜来,丢进嘴里吃掉。非淮终于忍无可忍道:“喂喂喂!能不这么恶心我老人家么?”
顶着非淮的瞪视,白莲花飞快侧首,在血奴鼓起来的腮上轻吻一下。
非淮瞠目:“她这副尊容你都敢下口?”
白莲花道:“她纵是变成癞蛤丨蟆,我也不嫌弃。”
非淮哀怨了:“我比她好看多了,你连正眼都不看我。果然不是我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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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血奴也只是爱逗弄铁蛋子玩。见他老老实实的服软了,血奴又主动往他碗里夹了些菜。二人相视一笑,于是再度抢着吃。这戏码天天都在上演。
不多时盘碗皆空。血奴和铁蛋子打着饱嗝揉了会儿肚子。顺完气铁蛋子垂涎道:“姐姐,日间在溟河黑水,你到底捡到了什么宝贝?拿出来给我看看。”
“什么宝贝?”非淮跟白莲花对视一眼,后者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是呀,什么宝贝?”血奴一脸茫然的看着铁蛋子。
“姐姐你又忘事了。”铁蛋子提醒她道:“就是你累得胳膊和腿抽筋,拼命游到我前面,抢走的那个宝贝。”
血奴拧着眉,想了半晌才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了。”
日间在溟河黑水,血奴寻着亮光游过去时,看到的是一把银光闪烁的剑。
做为妖界至阴邪之地,溟河黑水中衍生过不少魔兵邪刃。而成人三百多年还靠拳头打架的血奴极想给自己也寻一把趁手的兵刃,因此在血池待这几年,她常常会和有共同目标的铁蛋子一起下河寻宝。哈!今日总算让她如愿以偿了。于是她兴冲冲的上手一抓,那把剑瞬间便消失在她掌心。
然后她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醒神就听铁蛋子一叠连声的问她:“姐姐,你把宝贝藏哪儿了?”当时她有些懵,在头上拍了两下也没想起发生了什么。铁蛋子却当她小气,气哼哼的掉头而走。
这会儿想起来,血奴欢喜之下不由摁着手心抠了一通。
“你把手抠个窟窿也没用。”非淮慢吞吞解说道:“会认主的兵刃都是极好的,得到只是机缘,能否驾驭却须看你的修为。”
血奴虽然有病,好在这病发作的极有规律。病好她首先做的是翻看备忘册,尔后虽懒得用功,翟轩的书房却藏书颇丰,她常常会去参读。心知非淮所言不假,她一时又觉大失所望。
“不必心急。或许明晚你的病就好了呢?”
“姐姐,你的病不好也没事,我和我娘会照顾你。”
非淮母子的话让血奴重新振作起来,她笑得像只刚刚下完蛋的母鸡:“我倒不奢求这个病忽然间全好了,只求它即使发作,也别让我的脑子变成一片空白。日后我再勤加修炼,早晚能驾驭那剑。”
“正是。”非淮睨白莲花一眼道:“等你能驾驭那把剑,也便不愁报仇雪恨了。”
“那个吃软饭的臭道士,早晚我要杀了他!”血奴横眉竖目,拍桌而起,牵着大毛出门。铁蛋子忙跟上她道:“姐姐,今日我们去玩什么?”
“你媳妇被洗脑很严重啊……”非淮大为忧虑的传话给白莲花,却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笑。白莲花的面色黑了一瞬,默然起身,霎时跟到血奴身边。
血奴正跟铁蛋子说道:“今日我不想玩,只想睡觉。你别来烦我。”
铁蛋子止步,挠着头疑惑道:“每到月初就焦虑,失忆有那么可怕么……”
血奴咣当关上房门,上闩。把大毛栓到床腿上,她先把散落一地的金银珠宝收拾进箱子里,然后趴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