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你去问一下黄管家,林子晏走了,龙眼在这里也怪闷的,我想把它带回家,也好和桂圆做伴,看简世伯允不允许。”
“是。”似月去了一会儿便回来:“姑娘,黄管家说姑娘尽管带走,龙眼是灵兽,已经辟谷了,也不会伤人,只是还请姑娘小心些。”
“原来已经辟谷了啊。”曦雨失望地:“我还想,如果是林子晏负责伙食费的话,等他再回来,好问他要伙食费呢!”
“林公子走的时候,您给的那些金银锞子也足够了。”似月面无表情。
“这样啊……”曦雨俯身,把下巴搁在龙眼软软的毛皮中蹭蹭,享受那顶级的触感,龙眼慵懒的回头望望她,继续睡。
似月突然觉得眼前这两只犯懒的时候还真像。
“快起来,回家了。”曦雨轻轻拍拍龙眼,龙眼慢吞吞地起身。“把书收起来,咱们也该回了。”
“是。”似月上前收起桌上摊开的书本,姑娘有两种书籍,一种是横印的,一种是竖印的,还别说,横印的看着就是比竖印的省劲方便。
似月瞄一眼书名:《汉书》,像是本史书,她根本没听说过“汉”这个国家,但跟在这位主子身边,最好早点学会忽视一切不合理的东西。
回到家中,曦雨先带着龙眼到上房禀告,正巧曦展和茉莉都在,先前上巳节的时候,大家也都见过了龙眼,又抚摩赞叹了一回它的神俊,知道这家伙不伤人之后,便同意了曦雨把它带回家养。
“有件事要向您禀告。”茉莉站起来:“方才正要说的,阿雨刚巧回来。”
“什么事?”凤老夫人正逗着龙眼,轻轻搔着它的下巴,龙眼高傲地接受了这种“服侍”。
“林大学士府上派人来问三姑娘好,又说他们府上的瑞公子病了,我想着礼尚往来,也派人去问候一下才好,来请您的示下。”
瑞公子又病了?曦雨马上集中了注意力。瑞公子本来是个药罐子,最近身体才开始好起来,并且即将成为父亲,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怎么突然又病了?联想到自己在学士府里的所见所闻,曦雨直觉其中有猫腻。
“你想得周全,派几个有头有脸的下人去。叫他们亲眼探一探瑞公子的病,也问郡君安。”凤老夫人皱眉,想了想说道。
“是。”茉莉答应着:“再问问您有没有什么东西和嘱咐捎过去。”
“你叫她们给郡君捎话,就说请她凡事放宽了心,前些年两边儿都疏忽了,从今后多和娘家来往,也好照应。”
“是,我这就去吩咐。”茉莉点头。
“还有,宁儿那里,你和阿雨都好好给她排解排解。”
“知道了。”茉莉和曦雨同声应道。自从元宵节后该死的渤海郡王来求亲被曦雨打出去,曦宁就没有开心过,以前她最讨厌的绣花现在反而天天做。茉莉和曦雨一有空就陪着她,这几日才好了些。
曦展和茉莉起身行了礼,便告退出去了。
曦雨心念电转,起身向凤老夫人说一声,也匆匆追出去。
“哥哥、嫂嫂,等一等!”
“怎么了?”茉莉回头。
“嫂嫂,去学士府的人回来,可否告诉我一声?我有话想问。”
“什么话?”
“嗯……现在也说不上来。”曦雨想了想:“你叫去看瑞公子的人仔细观察观察瑞公子的病情就是。”涂山郡君那种级别的大神,曦雨不觉得普通的下人可以看出什么来。
“好。”茉莉点点头。
“阿雨,问过了话来寻我,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曦展忽然开口。
“嗯。”曦雨点点头,目送他们在长廊上远去,自己也转身回去了。
“一、二、三、四……二十五!二十六!哎呀!”曦宁难得的心情稍好,曦雨便撺掇着她活动活动,别整天坐在那里不是绣花就是写字。小姐妹俩说踢毽子,却舍了现成的不用,叫人去寻了几根鸡毛弄干净了,又找了染料和一枚大铜钱,两人亲自动手做了个简易版毽子,轮替着玩,锦锦站在鹦鹉架上给她们数数——龙眼一进屋,锦锦就尖叫一声,把头缩进翅膀里不出来了。曦宁和曦雨安抚了半天,锦锦才恢复平常,但它把爪子牢牢黏在鹦鹉架上,说什么也不下来。
“好棒!好棒!”锦锦扑腾着翅膀叫道:“踢得好!踢得好!”桂圆也在一边欢跳,在主人脚边绕来绕去地想伸爪碰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