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入夜,齐棣还未归来。
莫赠被缘江伺候着洗漱完毕,正准备就寝,院儿中开始不安生了。
&ldo;缘江,我们去看看。&rdo;莫赠正脱长袄,又披上同缘江出门。
月上柳梢,齐府微静。
一推门,正对着墙头正有一人漏出半个脑袋爬墙头,缘江头一回见这架势,但本着性稳当,正欲叫人来,莫赠拦了下来。
清早走时整整齐齐得发带,如今竟在脖子上挂着。
身为一个大男人披散着头发,衣冠不整的爬在自家墙头,别人见了还不够笑话的。
缘江见过齐棣一面,待看出来是谁时,缘江自行告退,出了东苑。
&ldo;真好,不敢走大门的可怜齐慎之,偷偷摸摸狼狈回东苑撞见自己媳妇儿出来溜达,真儿真儿好。&rdo;齐棣骑在墙头,左手一拨面前头发,月光之下漏出一张透亮小脸儿。
他右手不知道牵绳拽的什么东西,甩来甩去煞是风流。
莫赠走近,扑面而来一身酒味儿,莫赠轻皱眉头,转身进入屋将门紧锁。
齐棣一见,哼哧两声儿,从墙头跳了下来。
屋中灯熄了,齐棣趴在门上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莫赠站在屋中见门上那个影子不见了,这才回屋欲睡。
方沾床,窗子突被人推开,从外面爬进一醉汉,啪一声儿摔倒在梳妆镜前,许是被磕的半分清醒,齐棣起身时便听到一句清晰的话,
&ldo;出去!&rdo;
出去?
齐棣嘿嘿笑道:&ldo;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rdo;
说着大步流星往床边走去,边走边脱外袍。
床上美人半坐,一双眼睛紧瞪着他。
齐棣却看出了娇呻。
齐棣走的愈来愈近,莫赠脸愈来愈黑。
他正扑向床时,一顶尖尖的东西抵在自己肚子上,齐棣双手举起缓缓低头,一把晶亮的剪刀正像他耀武扬威。
酒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