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宵小之徒,狗苟蝇营陈珂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办法,于总,溪爷这次受的伤害太大了,我不得不小心点。”
于洪脸色便沉了下来,态度又诚恳的道了一遍歉,“是公司的问题。”
陈珂不想和于洪在这里扯皮。跟这种老油条说下去,没完没了。他便道,“于总,扶溪明天一早有通告,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小陈。”
于洪拉住了他的胳膊,皱眉道,“怎么也得喝一杯再走啊。”
陈珂绷着脸随着于洪走到了餐桌上,看着侍应生开了酒倒酒。却依旧不安心。圈里的阴招防不胜防。于洪端起酒杯敬扶溪,“来,小扶,这杯我敬你,算是赔罪。”
陈珂拿起了扶溪的酒杯,迎向于洪,“于总,这杯我替溪爷喝了。”
于洪皱着眉,“小陈你看你不是把我当成外人了?小扶这几年给公司带来多少利益,咱们是一家人,何必这么生分?”
陈珂笑的十分敷衍,他没说什么,但于洪再要敬的酒照例还是被他挡下了。两杯酒下肚,陈珂便要带着扶溪走了。于洪这次没有上手,不过是虚虚拦了两句。陈珂真的顺利带着扶溪走到门口的时候,有几分奇怪的回头扫了一眼宴会厅。今天在场的都是公司的人,除却那个奇装异服的人,没什么地方不对劲。陈珂松了一口气,开了门。扶溪没有被那舟大师碰到,酒也是他喝的。所以就算于洪算计着什么,扶溪也不会有事。才一出宴会厅,扶溪就被于碧宣缠上了。“扶溪哥哥。”
于碧宣的身边站着那舟大师。陈珂脸色绷紧,刚才于洪敬酒的时候,于碧宣和这舟大师都不在。他心里警铃大作,要拉着扶溪走的时候,却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陈珂。”
扶溪刚要扶他,舟大师忽然迅疾的握住了他的手。于碧宣紧张的看着扶溪也没了意识,软软的要倒下去时,赶紧抱住了他。又叫来了帮手把扶溪抬到了楼上。至于陈珂,舟大师懒得理会,回去找于洪要那剩下的钱了。于洪出来看到倒地的陈珂,心才落下来,他把陈珂扶到了沙发上,把剩下的钱转给了舟大师。“告辞。”
收了钱,舟大师冷冷说了一句,便转身要走。于碧宣却急急的在楼上喊住了他,“你别走!”
舟大师皱眉转过了头。于洪看向于碧宣,沉声教育道,“对大师礼貌点。”
于碧宣穿着拖鞋跑了下来,急切的和舟大师说道,“我脱不了扶溪哥哥的衣服,你来看看。”
于洪和舟大师都因为于碧宣这话,面色有几分诡异。于洪拉住于碧宣,“说什么胡话,衣服怎么能脱不了。”
虽然眼前的人是个大师,但同样也是个男人。于洪听着自家女儿在一个还算陌生的男人面前说这种话,脸色自然好看不了。“是真的爸爸!”
于碧宣都快急死了。手下刚把扶溪放到床上,她就迫不及待的去脱他的衣服。可不管是上衣还是裤子,她动都动不了。于洪皱眉看向舟大师,“大师,你看……”“我看看吧。”
舟大师上了楼。于碧宣又急忙跑上了楼。于洪先是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陈珂,才缓缓上楼。陈珂背后应该是有高人的,不然他一个脑死亡,怎么可能活的过来。但他不相信这年头有这么厉害的高人。人都不在这里,却还能保护着扶溪?舟大师进了房间,扯了一下扶溪的衣袖。的确是完全扯不动,他的衣服好像和身体融在了一起。于碧宣急急的说着,“你看吧,大师,是不是脱不下来?”
于洪刚进来,听到的就是于碧宣这句话。他关上了门,走到床边,看向舟大师。舟大师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张符纸出来,低吟了一句什么,便将符纸贴在了扶溪胸前。可符纸贴上去的瞬间,就骤然消失了。舟大师顿了顿,面色古怪了几分,他转头看了一眼于洪和于碧宣。于洪拉着于碧宣后退了几步,道,“别打扰到大师。”
舟大师又将这房间仔细找了一圈,似乎是没找到什么让他怀疑的东西,才又取了一张符纸,念完贴在了扶溪胸前。这张符纸亦如上一张一般也是骤然消失了。舟大师的脸沉了下来。他又第一次扫了一眼于家父女,才做了个繁乱的手势,指向了扶溪。这不是爆衣符,这是攻击咒。他冷脸紧盯着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攻击落下的时候,男人的身体蓦然被各式各样的包住了。那其中有他苦学至今,还不曾掌握的两种符咒。于碧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急着去看扶溪,“扶溪哥哥有没有事啊?”
于洪拦着于碧宣,目光落在舟大师脸上。舟大师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圈里的人都知道他是真有两把刷子的。舟大师黑着脸,又做了一个比方才还要复杂的手势,狠狠的指向扶溪。但这一次,他的攻击没有凭空消失。反倒是狠狠的反弹到了他的身上。于碧宣睁大眼睛,看着被打飞在空中,而后重重落下来的舟大师。有些害怕的躲在了于洪身后。“咳咳……”舟大师吐了两大口鲜血,面色愈发阴沉。“舟大师……”于洪看着他这幅样子,迟疑的张口。却见舟大师陡然瞪大了眼,看向了前方。于洪于碧宣跟着看过去,脸色齐齐一变。方才包裹着扶溪的符纸如今全部散开,变成了八个大字。“宵小之徒,狗苟蝇营。”
于碧宣小声的将这八个字念了出来,有些不解的问于洪,“爸爸,狗苟蝇营是什么意思啊?”
前面四个字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后面就不懂了。于洪拉了拉于碧宣,让她别说话,目光微妙的看向了舟大师。舟大师盯着这八个字,黑着脸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站了起身,没有再和于家父女说什么,拂袖而去。于碧宣还惦记着她近在迟尺的扶溪哥哥,晃着于洪的手说道,“爸爸,舟大师走了,我怎么脱扶溪哥哥的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