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应该感谢他们两个这么不顾廉耻,前来后花园私会的。。。。。。”边章沉声说道。
“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您将这对狗男女抓去见孔鹤臣了?。。。。。。”苏凌疑惑道。
“那倒没有,若将他们抓去,与孔鹤臣当场对质,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说,他们两个人的命也会莫名其妙地丢了。。。。。。我自然不会那么鲁莽。。。。。。”
边章缓缓道:“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听他们说些什么。。。。。。”
苏凌暗暗好笑,一个大儒,听墙根,看活春宫,也够为难他的了,不过是不是很多人都有听墙根的毛病啊。
上一个热衷于此的人是。。。。。。
浮沉子。。。。。。
苏凌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不由的一暗。
他现在在哪里,还恨我么?还有秦羽。。。。。。
苏凌暂时的不往下想,集中精力听边章说些什么。
边章又道:“那边忠自然是色中饿鬼,迫不及待的就对娇杏上下其手,娇杏却似乎没有什么兴趣,推了那边忠一把,将边忠推了一个趔趄。。。。。。”
“那边忠先是一愣,见娇杏满脸愁容,神情不定的样子,这才斜着眼半调笑半认真地对她说,你这小蹄子,今日是怎么了,怎生如此扫兴呢。。。。。。那娇杏却是啐了他一口,只说他满脑子全想的是这些事,岂不知他们两人就要大祸临头了。。。。。。”
“边忠不解其意,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说。。。。。。娇杏这才口打唉声,言说,今日老爷家宴请的都是谁,你可知道?”
“那边忠嘁了一声,说不过是以前那些人呗,有什么奇怪的。。。。。。娇杏却满脸担心的叹气说,你个混账东西,奶奶怎么就看上你了。。。。。。平素让你多观察着老爷的动向,你嘴里答应着,转身就忘了,若不是我今日问过了总管,你大祸临头,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看来这些人不是第一次来孔鹤臣的府上饮宴了。。。。。。当是经常来。。。。。。”苏凌沉声道。
边章点了点头,林不浪却忽地开口问道:“此处乃是龙台,萧元彻的眼皮子底下,孔鹤臣乃是他的政敌,他竟然敢公开设宴,宴请这些与萧元彻政见不合的人。。。。。。他就不怕萧元彻震怒?或者就不怕暗影司暗中偷听。。。。。。继而将他们一网打尽么?”
边章淡淡道:“孔鹤臣自是不怕,萧元彻虽然是龙台最具权柄之人,靠手中的权利和军事力量牢牢地掌握着京都龙台,但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毕竟这龙台禁宫之内,还有一个当今天子。。。。。。他总是还要在表面上维护奉天子的名义的。。。。。。这也是他与当年那个王熙最大的区别。。。。。。一个是奉,无论是不是表面功夫,总归是奉了,另一个却是欺,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所以,萧元彻在龙台之时,考虑的事情,事实受制的地方,比他领军在外还要多的。。。。。。这一点也是因为他用了徐文若的政治战略——奉天子以令不臣啊。”
边章说到这里,对徐文若十分推崇道:“徐令君此策,助萧元彻在短短几年内从几乎不能自保的奋武将军变成了权倾天下的司空,却亦因此策,保住了皇家脸面,让萧元彻无论做什么,都要奉天子而行,就算是表面的奉,那也是奉。。。。。。可叹徐令君,苦心孤诣地为大晋皇室颜面竭尽所能了。。。。。。”
苏凌不为所动,徐与郭二人,对于徐文若,苏凌从来都有一种敬佩但不交心的感觉,正所谓敬而远之,大抵如此。
而对于郭白衣,可以说,这是大晋这个时代,苏凌唯一可以相信和依靠的萧元彻身边的人。
“再有,孔鹤臣在京都经营多年,若是连所谓的私人宴会都不敢开,就白白混了这许多年了。。。。。。除此之外,他邀请参加宴会的人,也很微妙,不仅仅只是清流一派,而是各派兼顾,种楫是保皇一派,杨文先呢,又是中间派,还有丁世桢,他可是都不得罪的,表面看起来不属于任何一派。。。。。。”
说到这里,边章方似慨叹般道:“所以,萧元彻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苏凌和林不浪这才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边章摆摆手道:“扯远了。。。。。。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那边忠闻言,略带惊疑地说,到底请了谁。。。。。。你说清楚。娇杏这才说,除了平常宴请的客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沙凉飞沙城,你那个好主子边家族长边章!。。。。。。要是让他发现咱们两个在孔府,小心你的脑袋!。。。。。。”
“那边忠闻言,吓得脸色变更,提着裤子就要往外跑,娇杏却叫住他,问他要去干什么去,那边忠变毛变色说,这下完蛋了,若是让他撞见咱们,咱们可真就活不成了,以前咱们做的那些腌臜事定然会被他知晓,到时候。。。。。。怕是要把咱们碾为齑粉啊,还在这里等死作甚,快逃走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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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个怂货!”苏凌冷笑讥讽道。
“却见那娇杏比这边忠强上太多,只啐了一口说,昨日还山盟海誓,跟我永不分离,死也要死在一处,现在就要丢下我,独自逃跑了,瞧瞧你那点出息,像不像个男人!。。。。。。”
“那边忠闻言,随即换了一副笑脸说刚才不过是乍听之下,吓坏了而已,他是不会舍得丢下他这心肝独自逃走的,他还说不如他们两人一起,现在收拾东西就跑。。。。。。”
“那娇杏想了想说,反正那些腌臜事也不是咱们愿意做的,是孔鹤臣那老小子授意他们做的,出了事谁都别想好,她不想跑。那边忠却摇头说,一旦出事,那孔鹤臣必先杀他们二人灭口,绝对不会因为两个仆人而跟我边章闹翻的。。。。。。”
“看来这边忠对孔鹤臣倒是十分了解啊。。。。。。”苏凌插话道。
“那娇杏闻言,被边忠的话说得心思活络起来,想了想方说,等等吧,现在逃走不是时机,那么多客人,车马都在门外,人多眼杂,万一逃跑不成,反被人发现却不好了。。。。。。等到晚上三更之后,咱们再偷偷开了角门,趁机溜出去。。。。。。”
“边忠闻言,点头大喜,言说自己还偷了不少边家的财物,到时候他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两人坐船直奔江南,做个员外和员外夫人去,也享受享受被别人伺候的生活。。。。。。说着,这两个人忘却了烦忧,滚在一处。。。。。。”
边章说到这里,皱眉道:“我见实在不堪入目,便暗暗记好了他们要逃走的时辰,悄悄地离开了,并未惊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