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点太俗套了吧。
“这书名不妥?”朱慈问道。
袁枢愣了愣神,但还是捏了把汗咬着牙,艰难道。“臣以为并无不妥,比臣想的(荡夷实录)要……好的多。”
朱慈额头微点。“确实,实录什么的还是太过于死板了一些,既然袁卿欲书之,或可写出三国志通俗演义的味道。”
袁枢听后,脸色有些发白,他有一种,迫切想要太监的欲望。
……
既然撸平的朝鲜,那么从朝鲜征集海船,水手,都只是顺理成章,一句话的事情。
六月五日,海船已经停靠在了距离王京汉阳最近的港口,仁川。
朱慈安排好了朝鲜最后的事务,也准备出发。
譬如,将毛家人,还有刘兴义,等人都是留在了朝鲜。
剩下的,皇卫骑兵营的三千余名将士,最终登上了海船。
是的,只有三千余人了,战争不可能没有一丝伤亡,一千多人,永远的留在了辽东,剩下的三千六百余人,半数以上,带着大大小小的各种伤势。
……
月明星稀。
海面之上风平浪静。
船队像一条长蛇一般,蜿蜒前进。
依靠在船杆之上,遥往着朦胧的海面。
似乎在期待着陆地出现,只是,船行的速度毕竟有限,估摸着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飘来飘去,是根本到不了山东的。
“圣上可是心有挂念?”孤独迷茫的航行之中,似乎也只有毛龙儿的陪伴,和聊天,能稍微打发一些时间。
“算是吧……”
“以前的时候,总以为天下最大的便是皇帝,当了皇帝,可以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可是在遇到圣上后,臣妾却不这么认为了。”
“你是说,世间还有朕得不得的东西?”朱慈反问,亦是一种确定。
的确,皇帝并非万能的,可以衣食无忧,却无法保证健康,可以生杀大臣,却不能保证臣下忠心耿耿。
得不到……长生,得不到……爱情。人的欲望无法被满足,当处于皇帝之位,便更是如此。
舒服一些的皇帝,有着上一个皇帝罪在当代,利在千秋的给后代打好基础,哪怕后面的皇帝只顾着败家,都能得到明主盛世的称号。
其实就是个狗屁。
当然,毛龙儿只是个女子,她的思想远没有朱慈这么长远。
她只是从这些天来观察得到的结论。“圣上得不到可以推心置腹的人。”
朱慈听后一愣,但最终却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