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往别人脑袋上抹黄泥的时候,先看看自己裤,档干不干净吧!”白若冷冰冰地望向白再槐,语不惊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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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屋内一时静地跟死了人似的,连偷猫在窗边地丫环们都缩了脑袋。
&esp;&esp;“呃,那啥,闺女,你回来啦!衣裳买着了吗?怎么没见带进来啊!呵呵,呵呵!”白再松一改刚才跟他哥互喷的暴龙形像,瞬间化身傻爸爸,摸着脑袋试图打开尴尬局面。
&esp;&esp;“没买着,就闲逛了一圈儿,回来就听见这么劲爆的消息!”白若瞄了一眼白再槐,丁点没顾忌她爹打圆场地苦心,只要笑不笑的问:“大伯,听说你要把我进献贵人,用我这肤白貌美来赌一赌白家有没有可能抱上大腿?让你平步青云?”
&esp;&esp;“唉!你,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白再槐抹了把汗,这太直白了,他有点接受不了啊!
&esp;&esp;把侄女进献给五皇子的原因,肯定没表面说的那么光明正大,秦百香是当年的安洲
&esp;&esp;是夜,白家二房夫妻正赶往县衙的时候,事件的主角——五皇子柏君溯坐在县衙中最宽敞地正院窗前看着一封书信。
&esp;&esp;安洲府传来的,加急书信。
&esp;&esp;“太子都开始办正事了,也该想办法回去了!”柏君溯用手摩挲的平滑的信纸,眸色深沉:“都是一同出来的,他把肉吃了,这可以,但怎么也得分我些汤喝吧!”
&esp;&esp;柏君溯蹙了蹙形状好看的眉,将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esp;&esp;振灾队伍到安洲府将近一月了,太子二哥终于参加完了百官的宴会,收够了绝色的美女!准备正式开始代天子安抚万民的工作了。
&esp;&esp;宴会他可以不参加,他本来就不想跟地方大员结交过甚,保持相对友好的关系就可以了!美女嘛,他也不稀罕,一般美女长相都没有好看过他的,可代天子安抚万民这个功劳,他却不能供手让给太子一人。
&esp;&esp;绞尽脑汁跟振灾队伍出巡安洲府,柏君溯为的就是露脸立功,以求封爵,二十多岁的光头皇子不好当!太子把他支出来,他不好拒绝,只能接受。反正按太子那个脾气,好不容易出京一趟儿,不玩够了他也不会干正事,而如今……
&esp;&esp;把手上的书信凑到烛台前,看着它迅速的燃烧起来,没一会儿就化为灰烬,散落在桌案上,柏君溯轻轻地吹了吹手上的烟灰……
&esp;&esp;既然要办正事了,那他就该回去了!
&esp;&esp;“主子,都三更了,奴才给您上点夜宵吧。”刚出炉的‘栗九霄’哈着腰端着一碟糟子糕悄无声息地进来。
&esp;&esp;“放这儿吧!”柏君溯敲了敲桌案,习惯性的勾起嘴角,语带关切:“把这儿收拾一下,你也下去休息吧,今儿跟我逛了一天,怪累的。”
&esp;&esp;“跟着主子那是奴才的光荣。”厉九霄被感动地跟打了鸡血一样,满面胀红,放下糕点碟子就上前打扫桌案,还特别小心的把烟灰扫进袖子里,丁点没沾到柏君溯身上。
&esp;&esp;“呵!”柏君溯温和地轻笑,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虽然对每天都要带着一张假脸过活而感到厌烦,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对现阶段的他来说,确实是非常重要的。
&esp;&esp;任何人对美丽的东西都会格外的宽容,尤其在摆出一副平易近人,温和有礼的形像。皇子这个身份在皇宫宗室中不算什么,但拿到旁人身上却十分有用,只要放低些姿态,稍微温和一些,不管是官员还是下人,都会对他心存好感,甚至是感恩戴德。
&esp;&esp;比如说,眼前这个‘厉九霄’,不过是几句好话,两句温言,现下已经恨不得把心掏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