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死了二十六人,有三十九人受轻伤,四十多个人,到现在也没找到。”
&esp;&esp;“难道是水坝又漫了?”李燿问道。
&esp;&esp;没有找到人,几乎就是属于那种尸骨无存的……
&esp;&esp;“又发了两次大水,因为城西地势较低,所以昨天中午的大水——”
&esp;&esp;“不用说了,”李燿制止了冯辉准备继续报备的趋势,“你现在立即就去驿馆,找到莫成飞和太医王幼之,让他们赶紧分发粮食和治病救人。”
&esp;&esp;“是,下官这就去。”冯辉说罢就退了下去。
&esp;&esp;李燿眉头早已经皱了起来。
&esp;&esp;又发了两次大水?
&esp;&esp;难道那大坝是被冲垮了?
&esp;&esp;“走,陪我一起去城西看看。”李燿站了起来。
&esp;&esp;“是。”
&esp;&esp;秋霜他们赶紧答道。
&esp;&esp;濮阳。
&esp;&esp;每到七八九月时,总是大燿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治了三年,还是这个模样。
&esp;&esp;如果这次她不能治好,她就不回京城了!
&esp;&esp;李燿咬了咬牙。
&esp;&esp;到了城西,便见到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地面,脚踩上去都是有着泥浆,才没走几步路,李燿的裙子便脏了。
&esp;&esp;“公主,您裙子脏了。”春香看着这模样也是把头偏一边去了。
&esp;&esp;“裙子脏了可以洗,可是,如果一个人的心脏了,却是怎么也洗不干净,当初的那个濮阳县令,直接放他回家简直就是便宜了他,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李燿捏紧了拳头。
&esp;&esp;被他骗了三年,他年年都说濮阳风调雨顺,年产多少多少,不知道还以为是怎样的一个富足之乡,原来却是早成了这番模样。
&esp;&esp;“公主……”秋霜拉住了李燿的手,劝道:“我们现在来了这,便就一定能够治好的,您就不要再气了。”
&esp;&esp;李燿没有说话。
&esp;&esp;看着远处那些还在忙着搬石块土块的人,看着那些扒开一层层石土,看见自己亲人尸体的人在哭天抢地的模样,李燿便是就被气得发抖。
&esp;&esp;还死了多少人?
&esp;&esp;还死了多少人她不知道?
&esp;&esp;这些都是她的子民!
&esp;&esp;而水灾过后,又有多少人是直接被冲走的?
&esp;&esp;有多少人死于饥饿?
&esp;&esp;有多少人死于疾病?
&esp;&esp;而她不知道。
&esp;&esp;“去叫莫成飞,去叫他带军队来搬石头土块,去叫他去修水坝,弄不好,永远都别想回京城!”李燿转过身子就对着秋霜说道。
&esp;&esp;呃……
&esp;&esp;公主,您这是气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