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落下,苏怀瑾颇有些感叹道:“想不到行止你也会如此坚定,想当初你为了求药接近嫂夫人。如今确实结结实实拜倒在嫂夫人的石榴裙下。其实我倒是真好奇,若安宁当真抱了你,你又会如何自处?”
苏怀瑾是笑面虎,但也是被苏舜培养到大的,腹中计谋才智自然了得。
他既心疼自己妹妹,却又不敢置信自己从小善良懂事的妹妹竟然都是装出来的,他索性作壁上观,只要不危及安宁的性命,他不会插手。
“剁手。”沈离夜冷冷道。
苏怀瑾点头真心称赞:“当真是烈性男子。”
沈离夜执黑,黑子落盘的同时,冷道:“剁了她的手。”
苏怀瑾:“行止,你可否是有些残忍了?”
却不想他没反唇相讥,沈离夜眉头紧蹙,用力甩了甩头,薄唇隐隐泛白。
“行止,你怎么了?”苏怀瑾很快发现了沈离夜不对劲,“怎么样?要不要宣太医瞧一瞧?”
沈离夜阻止了他,闷声道:“不必,只是心神有些不宁。”
就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苏怀瑾正要接着问,长春宫的公公急忙跑进来禀报:“皇后娘娘,定北侯来人了。”
“哼,本宫当她有多大的气量,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皇后喝着茶,冷哼一声:“将人打发回去,就说本宫头疼歇下了。”
那公公得了令,急忙就去回复了。
“瞧瞧,嫂夫人该是想你了。”苏怀瑾打趣道。
沈离夜心头微甜,提起她嗓音都柔了:“她喜欢粘着我,我没回去她担心。”
他此时归心似箭,偏偏为了大局又冲动不得。
“看给你嘚瑟的。”苏怀瑾安抚他:“放心,父皇说了,最多再过半个时辰,也就可以走了,不必再做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又有人冲了进来,这回不是公公,却是长春宫的侍卫。
那侍卫道:“皇后娘娘!那人说有要事要寻侯爷回府,属下们说娘娘歇下,却不想临风直接动起手来!”
“什么!他算什么东西,怎么敢在长春宫妄动刀兵,给本宫将他治住,明日交由皇上发落!”皇后愠怒道。
闻言,沈离夜脸色阴了下来:“皇后娘娘,再怎么临风也是臣的人,就算要打要罚,也该是由臣管教。况且临风不是莽撞的人,不是极为重要的大事,他不会如此冲动地动手。娘娘将臣留在这里,难道是要夺了我定北侯府让他人去管么?”
嗓音低沉冰冷,像是裹挟着北疆雪原的冰风。
被沈离夜怼的哑口无言,皇后终究忍了忍:“给本宫把他带进来,看他究竟有何要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行止你可要重重责罚才好。”
沈离夜冷道:“家务事罢了,不劳皇后娘娘操心。”
皇后气得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