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欢不明就里地看着他,反问——“你不喜欢?”
“欢儿,你这样叫我很欢喜。”沈离夜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诉说。
他从前其实对称呼并没有太大感觉,就连安宁公主日日追在他身后这样叫,他只会觉得厌烦和嫌恶。
他没想到,听见她这样叫,反而心中生出无数雀跃,就像贫瘠土壤上钻出数不尽的芽。
“你先松一松,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应该和你说。”慕云欢推开他,见他不依不饶,认真地说:“真的是正事,正经点。”
“为夫洗耳恭听。”沈离夜如实回答。
慕云欢沉默了片刻,才想好如何开口:“你不是说,在我受了催情药将我救回来那一次,你曾经看见了我心口上有一个九尾红狐的图腾,那一双赤红眼瞳十分诡异。但是我怎么找都没找到的那个,你记得吗?”
见她神色凝重,沈离夜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记得。”
慕云欢苦大仇深地继续说:“我今日才从爹爹那里知晓,娘亲的身世和我身世。娘亲是南蛮国的第十六任大祭司。”
听见这话,沈离夜也只是眉头微挑,并不太惊讶:“所以你是第十七代圣女。”
慕云欢对着他的神色一看再看,点了点头:“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这样秦今歌身上的情蛊才说得通。”沈离夜解释说。
一听见情蛊,慕云欢就苦大仇深了,叹口气说:“爹身上的情蛊是说得通了,你也快中情蛊了。”
“担心什么?”沈离夜瞧着慕云欢紧皱的眉头,好笑地问。
第一个和圣女行房的男子便会被种下情蛊,这事儿…这下情蛊的方式,慕云欢真的有点不知道从何开口。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瞧她着急的模样,沈离夜忍不住笑了:“情蛊而已,爱夫人一辈子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有没有情蛊,我总是只会爱你的。”
见他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来,慕云欢惊讶地问:“你不是说没问过袭月嘛?”
“胡乱猜测的,却不想猜中了。”沈离夜云淡风轻地说。
慕云欢被他一语道出玄机的淡然模样惹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情蛊很吓人,你若是以后生出一丝不爱我的念头,都不用我动手,你就会一命呜呼了。”
她倒不是为沈离夜想后路,只是他身子骨好不容易被她养成这样,再加一个情蛊,他简直就是个奇葩里的大奇葩,堪称第九大医学奇迹。要是放在现代估计早就被当做小白鼠关到研究室里了。
沈离夜却不以为然,只是轻巧挑眉:“那又如何?我早就是要爱你一辈子的,为何要怕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