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你在哪儿?”唐玦现在没空跟他说这些,只求尽量简短地将意思表达清楚。
谁知那边南宫熠也同时问:“小玦,你在哪儿?我听见你那儿风声很大啊。”
其实唐玦听见电话里他那边的风声也很大,但是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赶紧说:“我在植物园附近。我哥出事了。”
“啊?”南宫熠像是在跟人交手。电话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带起的猎猎风声。过了片刻,南宫熠才道:“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他还没挂断电话,唐玦只听见电话里一个声音道:“想跑,没那么容易!”因为离得太远,听起来模糊不清。
不消片刻,南宫熠踩着林间树梢,一路飞奔而来,显然是有什么法器在身的。而他身后一个宽袖大袍、身披袈裟的人紧追而至,如大鹏展翅般向着南宫熠飞扑过来。
南宫熠奔到唐玦身边,一纵身跳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那和尚竟然也跟着落了下来,并且伸手就往南宫熠肩头抓来。南宫熠肩一沉,将他的手卸掉,回了一掌,两人便又拳来脚往,转瞬间拆了十来招。
南宫熠一边打一边叫道:“和尚,你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打,有完没完?无色禅师是为了追那两个东莱小娘们,跟着他们走了,关我什么事啊?你干嘛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不放?”
直到此刻,唐玦才发现 这和尚并不是刚才那个无色禅师,而听南宫熠的意思,这和尚显然是为了无色禅师而来。
她心里担心唐玧的安危,连忙道:“这位大师,不知我们哪里得罪了大师,还望明示?”
和尚冷哼了一声:“装得可真像,把稀世琉璃果交出来!”
那棵树唐玦白天也看了,就算是传说中的稀世琉璃果树,上面也是半个果子也没有的,听小陈说什么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的,这些林业学家、植物学家研究了多时,要是有果子,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会儿这个和尚又来讹自己什么果子?!因而她作出一脸迷茫的样子:“稀世琉璃果是什么东西?”
“哼!你们连树都毁了,竟然还来问我稀世琉璃果是什么东西?”
南宫熠道:“和尚,你不要血口喷人!树是东莱人毁掉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是碰巧来约个会而已!”
“任你们说得天花乱坠,今天不交出稀世琉璃果也休想离开!”
“哼,和尚,难道你是东莱人的奸细?他们早就拿着东西跑了,你不去追他们,反倒在这里和我们纠缠不清!”要论口才,南宫熠一张嘴巴可以把人气死,十个和尚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但是这和尚却不再跟他们逞口舌之争,直接动手开打。偏偏南宫熠被他缠住,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掉。
唐玦见他丝毫不讲道理,也不再废话,直接加入了战圈,谁知唐玦一加入,那和尚反倒收手站在了一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请你站到一边。”
唐玦不解:“这是为何?”难道他的意思是,让她看着南宫熠挨打?
谁知这和尚说出一句令人吐血的话来:“阿弥陀佛,男女授受不清。”
唐玦被气乐了,反问了一句:“你们家无色禅师不是专门渡女施主吗?”南宫熠听了哈哈大笑,嘲讽意味十足。
和尚被说得耳根一红,心中暗骂无色害人不浅,却听唐玦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惹尘埃。你之所以说出男女授受不清这样的话来,是因为你六根不净。心若不动,风又奈何?”
和尚听得一愣,口中喃喃重复:“心若不动,风又奈何?心若不动,心若不动……”他似瞬间大彻大悟,向着唐玦一揖到地,“多谢女施主点拨。”
唐玦见他如此迂腐,索性糊弄他:“世间大道归一,人又何分男女?”
“啊——”和尚面露喜色,“施主所言甚至!”
唐玦心中一动,说道:“大师,小女有个不情之请。”
“施主请讲。”
“我们兄妹三人出来游玩,天色晚了,刚巧碰到了东莱人,趁着我和朋友离开之际,将家兄掳去了,还请大师施以援手。”她弯腰鞠了个躬,“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屠。”
“竟然有这种事?东莱人欺人太甚!”和尚说着又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对唐玦道:“既如此,小僧愿陪二位走一遭,顺便看看稀世琉璃果是不是落在了东莱人手上!”
南宫熠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费了半天唇舌和功夫都搞不定的顽固和尚,竟然被唐玦几句话感化了,真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未完待续……)
第一五三章 变故
南宫熠使了一张风符,一手揽着唐玦的纤腰,向着附近的高速入口处奔去,他并没有什么法宝,只是现在对风符的使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如臂使指的地步了,不像当初在苗疆,因为很少用的关系,慌不择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