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乔幽从顾寻影的话语中听说,她与宴磊的这门亲事能成,多半还与颖丰公主有关。宴家和颖丰公主府的关系,应当确如袁煦所说,顾家千方百计攀上这门亲事,如今想退,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种情况下,楚默离却愿意帮下属摆平这件事,水乔幽算是知道顾寻影他们为何愿意死心塌地为他效力了。
这些事情,都与水乔幽没有关系,她也不想有关系,只是静静听着,并未多打听。
顾寻影与水乔幽聊了一会,也问起了她接下来的打算,“水哥哥,你这次会在中洛待多久?”
“不知道。”
“哦,那你可要回原阳?”
“不清楚。”
“……那你应该会在中洛过年吧?”
“不一定。”
水乔幽连说三不,顾寻影没话问了。偏偏她似乎还是在认真回答,让人也不好怀疑她是在敷衍她。
顾寻影离开后,水乔幽又翻开了之前看的书。
看了一夜,目光瞥到还搁置在旁边的狐裘。
她收回目光,书还未翻页,脑海里响起顾寻影的话语。
第二日,雪下得更大了。若非必要,大家基本都不出门。
这段日子,外面寻找藏宝图一事,也未中止。
庆合有人传出,他们祖上认识迁往庆合的洛家先祖,并且还见过那份藏宝图,甚至还在打听到那是藏宝图后,临摹了一份。虽然他们先祖临摹的那一份不全,可是后来还是有人认出,图上画的就在以前的西都附近。
同时,江湖上也有消息传出,当年德宗拿出的传国玉玺实际上假的,真正的玉玺早就被德宗放到太祖地宫里。那枚假玉玺,后来被大邺旧臣销毁,造成了玉玺遗失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让各方势力相互争斗、继位不正。
雪下了整整两日,终于停止。
天歇了一日,城里又热闹起来。
水乔幽看了天色,谢过了袁夫人的好意与挽留,带走了那碟她还没动过的满园春色,赶往原阳去拜祭父母。
离除夕只剩两日,观棋赶着马车进了中洛城。
进了城门,观棋询问车里的夙沙月明,“大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
夙沙月明挑开车帘,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眼里有着难以克制地期待,“去打听一下,袁府在哪个方位。”
观棋欣慰,他们这大公子总算是开窍了。
袁松还在中洛时,官职也不算小,袁府所在很好打听。
观棋很快打听到了袁府所在,赶着车直奔袁府。
主仆俩人到了袁府,却是听到水乔幽昨日回了原阳的消息。
夙沙月明眼里的激动被失落取代,却又很快恢复过来,吩咐观棋去原阳。
马车还没到城门口,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得到充分休息的马不愿走了。
观棋换着法引诱,它都不为所动。
眼看天就黑了,马市也即将歇市,一时之间,他们换不了马,只好暂时在城中住了下来。
太医院里,文元以为将药送给安王,暂时就不会有其它事情了。
就在这一日,朝廷百官开始休沐,他却听到消息,安王病了。
安王不仅是病了,据说还病得很严重。
他去宫里给青皇请安,离开时,差点摔倒在门口。
青皇立即让孟柏传召太医,文元听到传召时,正在钻研楚默离给的那瓶黄泉。
他看着手边的黄泉,心里一突。
不会中毒之人,真的是安王?
文元心提到嗓子眼,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收拾药箱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