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和管庆云离开春明门一里多就停住了,等叛军出战。
没多久,只见叛军营门打开,一大彪举着火把的骑兵从军营内涌了出来。
三千匹战马齐刷刷排开,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发颤。
六百对三千,这仗没法打。薛贵万万没想到,崔乾佑这次直接发狠了,准备将兔子当作老虎打。
“管将军,我们撤吧。”
“还没与敌接触就跑,这不是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管将军,敌军太多了,看上去至少有三千人。如果被咬住了,咱们可就全军覆没了!快走!”
薛贵说着,拨转马头,就往春明门方向跑去。管庆云见状,也只得跟着往回跑。
“弟兄们,追啊!千万别让唐军跑了!”田乾真见唐军要逃,大声喊道。
跑在最前面的骑兵校尉得令,发了疯似的催动麾下骑兵前去追击薛贵。
但薛贵反应快,很快就跑到了来德晟步兵的射程范围之内。稳住阵型后,从步兵两侧绕过去,退回城里。
这时,叛军的骑兵也即将进入来德晟所部的射程之内。
齐鸿门麾下的刘四福和李大良因“过于紧张”而坠马,非常狼狈,还没爬起来,就被叛军抓了个正着。
见薛贵已经入城,前面还有步兵接应,田乾真也不恋战,押着两个俘虏就回营了。
“怎么?唐军又跑了?”见田乾真这么快就回来了,崔乾佑知道,他又扑了个空。
唐军如此打法,真是让他头痛。打吧,自己刚出营,唐军就跑了。不打吧,却又是不是地出来骚扰一番,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不舒服。
“元帅,末将抓到两个俘虏。”田乾真说着,让人将刘四福和李大良押了上来。
“跪下!”田乾真大声喊道。
刘四福和李大良直挺挺地站着,怒目而视。
“见到元帅还不下跪?”田乾真怒喝道。说着,抬起脚来,从背后将两人踹翻在地。
只听扑通一声响,两人直接倒在地,就是不跪。
“来人,将他们的铠甲扒了,先打二十军棍再说!”田乾真见两人死不下跪,一时恼羞成怒。
崔乾佑的亲兵走上前来,脱掉他们的明光铠,这时,一张折成方形的纸从铠甲中掉了下来。
亲兵捡起纸张,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印满了字。
“元帅,这上面有字。”亲兵说着,将报纸递给崔乾佑。
崔乾佑接过报纸,粗略看了一遍,顿时脸色大变。
“元帅,这是什么?”史万山好奇地问道。
崔乾佑将报纸递给史万山,史万山一看,立即就不淡定了。
“元帅,这是邸报吧?”
崔乾佑点了点头。田乾真闻言,一把夺过报纸,也看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崔乾佑狠狠地盯着刘四福和李大良,问道。
“老子是神策军使高适高将军麾下的军士。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四福是也。他是老子的好兄弟李大良。”刘四福被亲兵按在地上,抬着眼睛大声说道。
“这纸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