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通海诧异,连忙说道:“听过归听过,但将军怎么会认……”
“这事儿说来话长,赵叔你就别细问了,总之,我现在认他为义父了,此番出行,他也会护我周全……”
说着,萧南月转头看上封沉补了句,“对吧,义父?”
“那是肯定的。”封沉一口将梦仙喝完,笑嘻嘻地让赵通海继续给他续上。
续上后,赵通海又朝萧南月问道:“将军,你此番出行是因何事,可有我帮得上的?”
“我就是到处走走。”萧南月并未跟赵通海说实话,而是语气故作随意道:“总得出去看看,对了,你之前提及的那个东海沧水阁的阁主,他死了。”
“死了?”
赵通海冷笑一声,抬手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咬牙切齿地说道:“死了他这一个,不也还会有下一个吗!他们东海沧水阁在东海那块一直作恶多端,纵使把作恶的人抓到官府,官府衙门也只是草草了事,过几日那些人又放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到时就去东海看看,看看他们是怎么作恶的。”萧南月举起酒杯,朝赵通海敬去。
“将军要去东海?可那里不是南境十八州的地界。”
“不是就不是,我还能一辈子待在南境十八州不出去了,这次,我就是要出南境十八州的地界,去外面看看。”
“可是出了这里,那些对将军有敌意的人只怕会对将军下手。”赵通海急道。
“怕啥!这不有我义父吗!”萧南月笑了笑。
一旁的封沉在两人谈话间,已经喝了好几杯,此时,他双颊红润,听见萧南月的话后,得瑟道:“没错,有义父在,谁也伤不了你。”
——
酒足饭饱后,赵通海将喝醉的封沉扶去院中一间屋子歇息。
纪青则去往另一间铺床。
萧南月也有些醉意,坐在饭桌前,单手撑着头,闭着眼睛,只等纪青铺好床后,前来扶她。
而赵通海安顿好封沉后,神神秘秘地朝萧南月走来,小声道:“将军,将军。”
“怎么了?”
萧南月睁眼看向赵通海,只见赵通海从袖中拿出两张破旧的牛皮图纸,摊开后,一张是东海城的城防布局,一张是海防图。
萧南月诧异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个是夫人给我们的,军中几个东海籍的千户都有。”
“我娘给你们的?”萧南月不解。
赵通海低声解释道:“夫人说了,必要时,南境十八州也得有片海,有个港口。
我想着你此次若是去了东海,这两张图必定用得上。
我若再年轻些,自然随着将军前去,但如今,年老身子也不中用了,跟随将军同行,只怕拖累将军了。
所以,特意献上这两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