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闹了半天,被儿子气的要死,一巴掌就抽他。
不需要理由。老娘打儿子,就算打他爹。老娘是真不活吗?这混账!
荣庆来就这么挨了两巴掌,依旧扶着老娘、离开老爹。
荣佯不在意,依旧教训大孙子。
荣家一时压抑。
一个老奴跑去找荣贻遂:“快去劝劝老爷。”
荣贻遂被拖出来。
荣佯盯着老奴,下令:“杖八十!老子在这儿,都敢怎么欺我孙子!真是好奴才!”
那老奴忙跪下求饶。
荣佯不是开玩笑,也不止这一个,荣府从管事到七八岁的小奴才,都得教训!
荣贻遂就呆呆的站在一边,像是没有心,也就不知道怕。
反正他是被拖出来的,他不敢回去。回去了,这些人就会对他娘下手。
荣佯看着他可怜的孙子,再看看光鲜亮丽的奴才,心里就抽的疼。
前边,罗氏回到自己屋里,抱着儿子大哭。
六十岁了,她多少年没哭的这么委屈,她故意的。
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带着儿子孤苦无助。
当年,她为荣佯生了两个儿子,在家孝顺翁姑。他呢,在钧都,和美人郎情妾意好不快丶活。那贱丶人知书达理,她粗俗不堪。
那贱丶人生个儿子是宝,她的儿子是草。
罗氏作为原配,明明是赢了,但她没赢。
自从那贱丶人死了,荣佯对她就无情,儿孙满堂了还无情。
不论她做的再多,荣佯都不屑一顾,他那么惦记那贱丶人,他去死啊!追着那贱丶人去!
罗氏冷笑,她要那贱丶人和儿孙都不得好死。
荣庆来听着他娘哭,小时候的记忆早就淡去。
但他大一些,他娘还经常抱着他哭,他爹对他没弟弟好。
他曾经想强歼那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弟弟,被他爹毒打一顿。
荣庆来知道,老三是他爹的逆鳞。
荣庆来斗不过他爹,但不能不顾老娘。
罗氏哭的差不多了,也非常的疲惫。
这屋里,还是六十大寿的喜气。
荣庆来还是阴沉沉:“娘就该高高兴兴的,生什么气?”
罗氏怒:“你以为我生气?”
荣庆来看他娘,他爹要气让他气去。
罗氏气的、拍儿子的肩。
他爹生气了、不就来气她?凭什么让他爹一个撒气?她才不受那个气。
荣庆来看他娘不气就好,轻飘飘的说:“我去杀了那个就是。”
罗氏更轻飘飘,压根不当空气里有那个。
说来可笑,荣佯对第一个很期待,只要她对荣翠筠好,荣佯对孙子也没那么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