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谭洁就是形单影只。
她一个人,穿着青色的裳裙,显得极孤冷。
谭濛比她年轻,穿着大红妆花纱裙,俏生生的。做外婆的人、和少女有一比。
谭洁这两年养的好一点了,若是前两年,做谭濛的娘完全没问题。
谭濛坐在谭洁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
谭濛手养的极好,长长的指甲,抠着谭洁的手。
谭洁的手是做事的手,就算养、感觉就不一样。
谭大嫂在那儿高高兴兴、唾沫横飞:“童家那样的人家,寻常压根看不上。”
王氏有点不高兴。
王氏快七十岁了,年轻的时候一般,但她命中注定富贵,她是最富贵的老夫人。
王氏的脸很刻薄,她可以对儿子、孙子好,但对媳妇一点没感情。
谭大嫂才不在乎,反正她也没感情,她高兴就好:“现在不一样了。要不是看上大郎,也不会看上小姑。”
谭维宗鼻孔朝天,看着谭洁极为挑衅。
谭洁看到个猪鼻子。
谭濛抓着谭洁的手,声音特娇柔:“这就是姐姐的福气。有多少人,年纪轻轻嫁过去,还得熬多少年,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谭洁问:“你在范家受气了?”
妹夫范霖在那儿坐着。
谭濛急着要说话。
谭洁能输给她?谭洁还挺客气:“受了气怎么不回娘家说?怕娘家没本事给你出头?爹娘不管你,大哥二哥也不管你?还是范家看不上谭家?”
谭濛使劲掐谭洁。
谭洁面不改色:“或是大嫂二嫂在谭家受气了?熬了这么多年也没熬死千刁万恶的婆婆?”
王氏大怒:“给我掐烂她的嘴!”
谭濛抬手就掐谭洁的嘴。
谭洁一个大巴掌抽过去。
谭濛捂着脸大哭。
谭洁手都流血了,没当回事。
毕竟,被谭濛掐不是一次两次。
谭洁心里跟明镜似得。
这一家子都嫉妒她的能耐,谭濛最嫉妒。谭濛总以为她自在、有权、过着好日子。
谭濛过着好日子,却总要和谭洁过不去。
谭洁压根不在意、这些东西。真把她逼的鱼死网破又如何?
王氏跟着大哭:“连自己亲妹妹也打,我怎么生了这么恶毒的东西?当初就该将你掐死。”
谭洁不吭声,没什么好说的。
谭老头怒:“闭嘴!谭濛就能随便对姐姐动手?”
谭老头又教训谭洁、各打五十大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娘?快给你娘道歉。”
谭洁很好奇:“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很小的时候、你喜欢我,我听着你教导长大的。我一直觉得爹很厉害。但你一次次告诉我,快醒醒。”
谭洁很遗憾:“爹,我醒了。”
谭老头恼羞成怒:“怎么也是你娘养你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