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采自在的很:“不过是个烂泥潭,一群泥鳅。”
当自己是什么大龙。真让主子出手,把整个泥潭给他掀了。
刘采不是很清楚,也感觉主子在准备掀个底朝天,死鱼烂虾脏的臭的都有收拾的时候。
这活儿辛苦,所以平时懒一点是对的,毕竟,对咱家的影响不大。
林根身上收拾了一番,过来和主子回话:“放榜了,胥公子、晏公子、王公子等都桂榜题名。”
野蔓看了半截,接话:“辛公子呢?”
汪汝迁说:“准备设宴,我推了。”
野蔓问:“不想去玩玩?”
汪汝迁脸红了一下,又很正经的说:“他们好像就那样。”
野蔓懂了:“你在海州几年,还不合群,是不是还让他们兴趣了?”
汪汝迁就不高兴:“人只有这些吗?今年海州又不错,遍地黄金;但隔着不到五十里,就有人衣不蔽体;别人不说,那些读书的,为什么?”
野蔓点头:“道不同不相为谋。”
汪汝迁看她就是。
所以才会天天躲在府里。
外边能说话的实在没几个。
或许有人不喜欢,但只好随大流。
但一个个的随大流,大流就是这么来的。
咱做不到改变他们,至少能管住自己。
何况,汪汝迁写祭母文,并非穷过、就急着享受。
他现在很享受了。
就像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自己是穷苦人出身,更该替他们多想想。
自己不享用美人,是给妹妹一份尊重,积一点德。
要不然日后有人问起来,他有何面目面对妹妹?靠脸皮厚吗?
野蔓心想,权宦是个能坚持的。
任何有所成就的、都有自己的坚持。
其实这世上,别看别人喊着大流,你不大流、并没多大关系。
或许是这一拨人、让你不合群,有些麻烦;这很重要吗?咱稀罕他的群吗?
有人稀罕,他随大流去。
野蔓看完,真心佩服!
她让丫鬟拿纸笔来。过去坐好,认真的作序。
丫鬟将这边的灯点亮,风挡了,雨在外边下着。
谭洁回来,悄悄的在一边。
谭洁忙了几天,有点辛苦,但真不算什么。
人啊,现在难,想想以后可能更难,现在就知足吧。
何况,谭洁现在有什么难的?一般人已经难不了她。
她一个是没赚银子的压力,其次对自己的东西有信心。
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无关紧要,更多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理她、才是给他脸。
野蔓写的快,几乎是一挥而就,毕竟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