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阿姨一脸疑惑,我也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什么,只好对他们摇头,投以微笑。
这路走着走着,发现初昇的太阳一直在前头,刺眼的光芒让我突然怀念戴墨镜的日子,墨镜没带回来还真是不方便,下次也顺便再去买一只吧,反正东西不嫌多啊。
「花飞。」
总觉得有人在叫我,不过路上经过的都是些阿伯阿姨,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绰号?
「花飞!」
这次听出是谁在叫我了,走路走到晕头,陈洁奇的脸在面前左晃右撞的,他怎么不站好啊,学什么凌波微步!
「花飞,你是不是头晕眼花花?」他跑过来扶住我的肩,原来站不住的是我啊。
「对……你怎么知道?」
「你究竟是走了多少路,怎么满身是汗?」
「汗?」
我低头看自己,这初昇的太阳这么快就加温,把我也快烤热了。
「我本来要跟阿嬤出去捡回收的,但阿嬤竟然嫌我碍事,把我丢在半路,这还是我第一次被甩,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回来的这段路也不是很长,可是我走得很久,而且愈走愈爱睏。等一下,陈洁奇,别一直晃,我想要回去睡回笼觉啦!」
结果等我真正清醒的时候,我是坐在陈洁奇家的厨房里,他泡了杯热牛奶给我,还烤了甜吐司给我吃。
我一边吃,一边听他分析:「你这是睡眠不足、肚子饿、不擅走路所引起的短暂性昏厥。」
「你懂医术哦?」
「应该是这样没错。」
「好神,你不只会扮文青,还会扮医学生。」我把嘴巴藏在热牛奶后头,偷偷笑着,「所以你究竟是读什么科系的啊?」
「企管系。」
「我还以为你是读中文系耶,上次还说什么老树寒鸦,搞意境。」
陈洁奇耸耸肩,静静的等我把早餐吃完。
「喂,陈洁奇,你怎么会在外面遇到我?」
「我是习惯早起的人,出门吹吹风散散步,体会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妙语,然后就看见你了。」
「噢。」
等我吃完,他把杯子收走,洗洗刷刷,然后又坐回我前面,他神色紧绷,似乎又要开始说教了。
「花飞,我问你,你都是几点睡觉?」
「这个嘛,最早一点,最晚二点。」
「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