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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聊斋卷十一中藏易道融情韵味长(第2页)

原文

海滨人说:“一日,海中忽有高山出,居人大骇。一秀才寄宿渔舟,沽酒独酌。夜阑,一少年入,儒服儒冠,自称‘于子游’,言词风雅。秀才悦,便与欢饮。饮至中夜,离席言别。秀才曰:‘君家何处?玄夜茫茫,亦太自苦。’答云:‘仆非土着,以序近清明,将随大王上墓。眷口先行,大王姑留憩息,明日辰刻发矣。宜归,早治任也。’秀才亦不知大王何人。送至鹢首,跃身入水,拨剌而去,乃知为鱼妖也。次日,见山峰浮动,顷刻已没。始知山为大鱼,即所云大王也。”俗传清明前,海中大鱼携儿女往拜其墓,信有之乎?康熙初年,莱郡潮出大鱼,鸣号数日,其声如牛。既死,荷担割肉者,一道相属。鱼大盈亩,翅尾皆具;独无目珠。眶深如井,水满之。割肉者误堕其中,辄溺死。或云:“海中贬大鱼,则去其目,以目即夜光珠”云。

白话文

住在海边上的人说:“一天,海上突然冒出来一座高山,人们大为惊骇。一个秀才寄宿在渔船上,打来酒独自一个人喝着。夜深时分,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一副读书人的穿戴,自称叫‘于子游’,言词非常风雅。秀才很高兴,便和他一起愉快地对饮起来。喝到半夜,于子游离开座位,向秀才告别。秀才说:‘您家在什么地方?黑夜茫茫,也太苦自己了。’于子游回答道:‘我不是当地人,因为清明节快到了,要跟大王去上墓。家眷已经先走了,大王暂且留下来休息,明天辰时就要出发。我该回去了,早点儿准备行装。’秀才也不知道大王是什么人。把于子游送到船头,只见于子游纵身跳入海中游走了,于是知道他原来是鱼妖。第二天,只见那座高山浮动,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秀才这才知道那座高山原来是条大鱼,也就是于子游所说的大王。”民间传说清明节前,海里的大鱼会带着儿女去扫墓,难道真有这回事吗?康熙初年,莱州海水涨潮时,出现了一条大鱼,号叫了几天,声音像牛叫。鱼死了以后,挑着担子去割鱼肉的人络绎不绝。那鱼的身体比一亩地还大,翅膀尾巴都有,只是没有眼珠。眼眶深得像一口井,里面装满了水。割肉的人不小心掉进去,就会被淹死。有人说:海里被贬职的大鱼,眼睛会被割掉,因为它的眼睛是夜明珠。

四、以下是《聊斋志异·卷十一·王大》的原文与白话文:

原文

李信,博徒也。昼卧,忽见昔年博友王大、冯九来,邀与敖戏。李亦忘其为鬼,忻然从之。既出,王大往邀村中周子明,冯乃导李先行,入村东庙中。少顷,周果同王至。冯出叶子,约与撩零。李曰:“仓卒无博资,辜负盛邀,奈何?”周亦云然。王云:“燕子谷黄八官人放利债,同往贷之,宜必诺允。”于是四人并去。飘忽间,至一大村。村中甲第连垣,王指一门,曰:“此黄公子家。”内一老仆出,王告以意。仆即入白。旋出,奉公子命,请王、李相会。入见公子,年十八九,笑语蔼然。便以大钱一提付李,曰:“知君悫直,无妨假贷。周子明我不能估之也。”王委曲代为请。公子要李署保,李不肯。王从旁怂恿之,李乃诺。亦授一千而出。便以付周,且述公子之意,以激其必偿。

出谷,见一妇人来,则村中赵氏妻,素喜争詈骂。冯曰:“此处无人,悍妇宜小祟之。”遂与捉返入谷。妇大号,冯掬土塞其口。周赞曰:“此等妇,只宜椓杙阴中!”冯乃捋裤,以长石强纳之。妇若死。众乃散去,复入庙,相与赌博。

自午至夜分,李大胜,冯、周资皆空。李因以厚资增息悉付王,使代偿黄公子;王又分给周、冯,局复合。居无何,闻人声纷拏,一人奔入曰:“城隍老爷亲捉博者,今至矣!”众失色。李舍钱逾垣而逃。众顾资,皆被缚。既出,果见一神人坐马上,马后絷博徒二十余人。天未明,已至邑城,门启而入。至衙署,城隍南面坐,唤人犯上,执籍呼名。呼已,并令以利斧斫人将指,乃以墨朱各涂两目,游市三周讫。抑者索贿而后去其墨朱,众皆赂之。独周不肯,辞以囊空;押者约送至家而后酬之,亦不许。押者指之曰:“汝真铁豆,炒之不能爆也!”遂拱手去,周出城,以唾湿袖,且行且拭。及河自照,墨朱未去;掏水盥之,坚不可下,悔恨而归。

先是,赵氏妇以故至母家,日暮不归,夫往迎之,至谷口,见妇卧道周。睹状,知其遇鬼,去其泥塞,负之而归。渐醒能言,始知阴中有物,宛转抽拔而出。乃述其遭,赵怒,遽赴邑宰,讼李及周,腰下,李初醒;周尚沉睡,状类死。宰以其诬控,笞赵械妇,夫妻皆无理以自申,越日,周醒,目眶忽变一赤一黑,大呼指痛。视之,筋骨已断,惟皮连之,数日寻堕。目上墨朱,深入肌理。见者无不掩笑。

一日,见王大来索负。周厉声但言无钱,王忿而去,家人问之,始知其故。共以神鬼无情,劝偿之,周龈龈不可,且曰:“今日官宰皆左袒赖债者,阴阳应无二理,况赌债耶!”次日,有二鬼来,谓黄公子具呈在邑,拘赴质审;李信亦见隶来,取作间证:二人一时并死;至村外相见,王、冯俱在。李谓周曰:“君尚带赤墨眼,敢见官耶?”周仍以前言告。李知其吝,乃曰:“汝既昧心,我请见黄八官人,为汝还之。”遂共诣公子所。李入而告以故,公子不可,曰:“负欠者谁,而取偿于子?”出以告周,因谋出资,假周进之。周益忿,语侵公子。鬼乃拘与俱行。

无何,至邑,入见城隍。城隍呵曰:“无赖贼!涂眼犹在,又赖债耶!”周曰:“黄公子出利债,诱某博赌,遂被惩创。”城隍唤黄家仆上,怒曰:“汝主人开场诱赌,尚讨债耶?”仆曰:“取资时,公子不知其赌,公子家燕子谷,捉获博徒在观音庙,相去十余里。公子从无设局场之事。”城隍顾周曰:“取资悍不还,反被捏造!人之无良,至汝而极!”欲笞之,周又诉其息重。城隍曰:“偿几分矣?”答云:“实尚未有所偿。”城隍怒曰:“本资尚欠,而论息耶?”笞三十,立押偿主。二鬼押至家,索贿,不令即活,缚诸厕内,令示梦家人。家人焚楮锭二十提,火既灭,化为金二两、钱二千。周乃以金酬债,以钱赂押者,遂释令归。既苏,臀疮坟起,脓血崩溃,数月始痊。后赵氏妇不敢复骂;而周以四指带赤墨眼,赌如故。

异史氏曰:“世事之不平,皆由为官者矫枉之过正也。昔日富豪以倍称之息折辱良家子女,人无敢息者;不然,函刺一投,则官以三尺法左袒之。故昔之民社官,皆为势家役耳。迨后贤者鉴其弊,又悉举而大反之。有举人重资作巨商者,衣锦厌粱肉,家中起楼阁、买良沃。而竟忘所自来。一取偿,则怒目相向。质诸官,官则曰:‘我不为人役也。’是何异懒残和尚,无工夫为俗人拭泪哉!余尝谓昔之官谄,今之官谬;谄者固可诛,谬者亦可恨也。、放资而薄其息,何尝专有益于富人乎?”

张石年宰淄川,最恶博。其涂面游城,亦如冥法,刑不至堕指,而赌以绝。盖其为官,甚得钩距法。方簿书旁午时,每一人上堂,公偏暇,里居、年齿、家口、生业,无不絮絮问,问已,始劝勉令去。有一人完税缴单,自分无事,呈单欲下。公止之,细问一过,曰:“汝何博也?”其人力辩生平不解博。公笑曰:“腰中尚有博具。”搜之,果然。人以为神,而并不知其何术。

白话文

李信是个赌徒。一天白天,他正在睡觉,忽然看见往年的赌友王大、冯九来了,邀请他一起去赌博。李信也忘了他们是鬼,欣然跟着去了。出门后,王大去邀请村里的周子明,冯九就带着李信先走,进入村东的庙里。不一会儿,周子明果然和王大一起来了。冯九拿出纸牌,约他们一起赌博。李信说:“仓促间没有赌资,辜负了你们的盛情邀请,怎么办?”周子明也这么说。王大说:“燕子谷的黄八官人放高利贷,我们一起去向他借,他一定会答应的。”于是四人一起去了。转眼间,他们到了一个大村子。村里的豪宅一座连着一座,王大指着一扇门说:“这就是黄公子的家。”里面出来一个老仆人,王大把来意告诉他。仆人马上进去禀报。很快又出来了,奉黄公子的命令,请王大和李信进去相见。李信见到黄公子,他十八九岁的样子,说话和颜悦色。黄公子拿出一串大钱交给李信,说:“知道你为人诚实正直,不妨借给你。周子明我可不能借给他。”王大委婉地替周子明求情。黄公子要求李信签字担保,李信不肯。王大在旁边怂恿他,李信才答应了。黄公子也借给周子明一千钱,然后他们就出来了。李信把钱交给周子明,并把黄公子的意思告诉他,想激励他一定要还钱。

出了山谷,他们看见一个妇人走来,是村里赵氏的妻子,平时就喜欢争吵骂人。冯九说:“这里没人,应该捉弄一下这个悍妇。”于是他们把妇人捉回山谷。妇人大声号叫,冯九就捧起土塞住她的嘴。周子明称赞说:“这种妇人,只应该在她的阴部钉上木桩!”冯九于是捋起裤子,把一块长石强行塞进她的阴部。妇人好像死了一样。众人于是散去,又回到庙里,一起赌博。

从中午到半夜,李信大获全胜,冯九和周子明的钱都输光了。李信于是把赢来的钱加上利息全部交给王大,让他代还黄公子;王大又把钱分给周子明和冯九,于是又开始赌博。过了不久,听到人声嘈杂,一个人跑进来喊道:“城隍老爷亲自来抓赌徒了,现在到了!”众人吓得脸色大变。李信扔下钱翻墙逃跑了。其他人顾着钱,都被抓住了。出来后,果然看见一个神人骑在马上,马后拴着二十多个赌徒。天还没亮,他们就到了县城,城门打开后他们进了城。到了县衙,城隍朝南坐着,叫犯人上前,拿着名册点名。点完名后,就命令用利斧砍断他们的手指,然后用墨和朱砂分别涂在他们的两只眼睛上,让他们在街市上游行三周才结束。押送的人索要贿赂后才去掉他们眼睛上的墨和朱砂,众人都贿赂了。只有周子明不肯,以口袋里没钱为由推辞;押送的人约好送他到家后再酬谢,他也不答应。押送的人指着他说:“你真是个铁豆子,炒都炒不爆!”于是拱手离开了,周子明出城后,用唾沫弄湿袖子,一边走一边擦眼睛。到河边一照,墨和朱砂还没去掉;他掏水洗脸,却怎么也洗不掉,只好悔恨地回家了。

在此之前,赵氏的妻子因为有事回娘家,天黑了还没回来,她的丈夫去接她,到山谷口时,看见妻子躺在路边。看到这种情况,他知道妻子遇到了鬼,去掉她嘴里的泥塞,背着她回家了。妻子渐渐苏醒过来能说话了,才知道自己的阴部有东西,挣扎着抽拔出来。她把自己的遭遇讲了出来,赵氏大怒,立刻到县衙告状,控告李信和周子明,当时李信刚醒;周子明还在沉睡,样子像死了一样。县官认为她是诬告,打了赵氏并给她戴上了枷锁,夫妻两人都无法为自己申辩,过了一天,周子明醒了,眼眶忽然变成了一红一黑,大声喊手指痛。一看,手指的筋骨已经断了,只有皮连着,几天后就掉了。眼睛上的墨和朱砂,已经深入到皮肤里。看到的人没有不掩嘴而笑的。

一天,王大来向周子明讨债。周子明大声说没钱,王大气愤地走了,家人问他怎么回事,他才把原因告诉家人。家人都认为神鬼无情,劝他还钱,周子明却固执地不肯,还说:“现在的官都偏袒赖债的人,阴阳应该是一个道理,何况是赌债呢!”第二天,有两个鬼来了,说黄公子已经在县衙告状,要拘捕他去质对审问;李信也看见差役来了,要带他去作证人:两人一下子都死了;到村外相见,王大和冯九都在。李信对周子明说:“你还带着红黑眼,敢去见官吗?”周子明仍然用以前的话回答。李信知道他吝啬,就说:“你既然昧着良心,我去见黄八官人,替你还钱。”于是两人一起到黄公子那里。李信进去把情况告诉了黄公子,黄公子不同意,说:“欠债的是谁,却要你来还钱?”李信出来把黄公子的话告诉周子明,于是商量拿出钱来,假装是周子明还的。周子明更加愤怒,言语冒犯了黄公子。鬼于是把他拘捕带走了。

不久,他们到了县城,进入县衙见到城隍。城隍呵斥道:“无赖贼!眼睛上的颜色还在,又想赖账吗?”周子明说:“黄公子放高利贷,引诱我赌博,我才受到惩罚。”城隍叫黄公子的仆人上来,愤怒地说:“你主人开设赌场引诱赌博,还来讨债吗?”仆人说:“取钱的时候,公子不知道他们是去赌博,公子家在燕子谷,而抓住赌徒的地方是观音庙,相距十多里。公子从来没有设局赌博的事。”城隍看着周子明说:“借了钱还耍赖不还,反而捏造事实!人的无良,到你这里算是到了极点!”想打他,周子明又诉说利息太重。城隍说:“还了几分了?”回答说:“实际上还没有还。”城隍愤怒地说:“本金还没还,还谈利息呢?”打了他三十板,立刻押着他去还钱。两个鬼把他押到家,索要贿赂,不让他马上复活,把他绑在厕所里,让他给家人托梦。家人烧了二十提纸锭,火灭后,变成了二两金子、二千钱。周子明于是用金子还了债,用钱贿赂了押送的人,这才被释放回家。他苏醒后,臀部的疮肿得很高,脓血溃烂,几个月才痊愈。后来赵氏的妻子不敢再骂人了;而周子明虽然四个手指带着红黑眼,仍然继续赌博。

异史氏说:“世间的不公平,都是因为当官的矫枉过正。过去富豪用加倍的利息来折辱良家子女,人们都不敢反抗;不然的话,只要送上一封信,当官的就会用法律来偏袒他们。所以过去的地方官,都被有权势的人家所驱使。到后来贤能的人看到了这种弊端,又全部反了过来。有个举人带着大量资金去做商人,穿着华丽的衣服,吃着精美的食物,家里建起楼阁、买下肥沃的土地。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财富是从哪里来的。一旦有人向他讨债,他就怒目相向。到官府去告状,当官的就会说:‘我不被人驱使。’这和懒残和尚有什么区别,没有功夫为俗人擦眼泪啊!我曾经说过去的官谄媚,现在的官荒谬;谄媚的固然可杀,荒谬的也很可恨。放贷而收取微薄的利息,又何尝只是对富人有好处呢?”

张石年在淄川做县令时,最厌恶赌博。他对赌博的处罚就像阴间的法律一样,虽然刑罚不至于砍断手指,但赌博的风气却因此绝迹了。大概他为官,很懂得查访的方法。当他处理公文繁忙的时候,每一个人上堂,他都会抽出空闲时间,详细询问他们的住址、年龄、家庭人口、职业等情况,问完后,才劝勉他们离开。有一个人来完税缴单,自认为没事了,呈上单据想走。张石年制止了他,仔细询问了一遍,说:“你为什么赌博?”那个人极力辩解说自己一生都不懂得赌博。张石年笑着说:“你腰里还带着赌具呢。”搜查他,果然如此。人们都认为他很神奇,却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五、《聊斋志异·卷十一·汪可受》的原文与白话文:

原文

湖广黄梅县汪可受,能记三生。一世为秀才,读书僧寺。僧有牝马产骡驹,爱而夺之。后死,冥王稽籍,怒其贪暴,罚使为骡偿寺僧。既生,僧爱护之,欲死无间。稍长,辄思投身涧谷,又恐负豢养之恩,冥罚益甚,遂安之。数年,孽满自毙,生一农人家。堕蓐能言,父母以为怪,杀之。乃生汪秀才家。秀才近五旬,得男甚喜。汪生而了了,但忆前生以早言死,遂不敢言。至三四岁,人皆以为痖。一日,父方为文,适有友人过访,投笔出应客。汪入见父作,不觉技痒,代成之。父返见之,问:“何人来?”家人曰:“无之。”父大疑。次日,故书一题置几上,旋出。少间即返,翳行悄步而入,则见儿伏案间,稿已数行。忽睹父至,不觉出声,跪求免死。父喜,握手曰:“吾家止汝一人,既能文,家门之幸也,何自匿为?”由是益教之读。少年成进士,官至大同巡抚。

白话文

湖北黄梅县有个叫汪可受的人,能记住他前三生做过的事。一世他是个秀才,在寺庙里读书。寺里的和尚有匹母马,生下一头小骡子,汪可受很喜欢,就把它抢走了。他死后,阎王爷检查簿册,对他贪婪的做法很生气,就罚他转生为骡子,偿还给寺里的和尚。他出生为骡子后,和尚很爱护他,他想寻死但找不到机会。等他长大后,就想跳到深谷,又恐怕辜负了和尚豢养他的恩情,到阴间惩罚会更厉害,便安下心来好好干活。过了几年,他的罪孽偿还完了就死了,投生在一个农民的家里。他一掉在产蓐上就会说话,父母以为他是个怪物,就把他杀死了。他又转生到了汪秀才家。汪秀才年近五十,生下个男孩非常高兴。汪可受一生下来就聪明懂事,但想起前生因为说话太早被杀,便不敢说话。长到三四岁时,人们还以为他是哑巴。一天,父亲正在做文章,恰好有个朋友前来拜访,父亲放下笔出去接待客人。汪可受进书房见到父亲未做完的文章,不由得手痒,就代父亲做完了文章。父亲回来发现文章已经写好,便问:“什么人来过?”家人说:“没有人来。”父亲十分疑惑。第二天,父亲故意写了个题目放在书桌上,随即就出去了。过了一小会儿,返回来,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他发现儿子正伏在书桌上,文章已经写了几行。儿子忽然看见父亲,不觉叫出声来,跪倒在地,求父亲免他一死。父亲高兴地握着他的手说:“我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既然你会写文章,这是家门大幸呀,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呢?”从此,汪秀才更加认真地教儿子读书。汪可受少年时就中了进士,官做到大同巡抚。

六、扩写聊斋志异之卷十一张氏妇、于子游、汪可受、王大,乐仲白话文经典故事

《张氏妇》

康熙十三年,三藩之乱爆发,南方陷入兵荒马乱之中。在这动荡的时局里,有一处小村庄,住着一位名叫张氏妇的女子。

张氏妇生得端庄秀丽,且聪慧过人。她的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夫,平日里只知埋头耕种,家中虽不富裕,却也过得安稳。然而,战火的蔓延打破了这份宁静。

乱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村庄里的人们纷纷逃离,张氏妇和丈夫也打算加入逃亡的队伍。可就在出发前,丈夫不幸被乱军所伤,生死未卜。张氏妇强忍悲痛,独自踏上了逃亡之路。

一路上,张氏妇风餐露宿,历经艰辛。她曾多次险些落入乱军之手,但凭借着机智和勇气,一次次化险为夷。

有一天,张氏妇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庙宇。她疲惫不堪,决定在此歇息一晚。庙宇中阴森恐怖,不时传来怪异的声响。张氏妇心中害怕,但又无处可去,只能蜷缩在角落里。

深夜,一阵阴风吹过,张氏妇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在梁柱间一闪而过。张氏妇惊恐万分,想要逃离,却发现门已被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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