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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聊斋卷六蕴真章 易理深研道显彰(第2页)

白话文:

厍大有,字君实,是汉中洋县人,以武举的身份隶属于祖述舜的部下。祖述舜对他很优厚,屡次提拔他,升到了伪周的总戎一职。后来厍大有觉得大势已去,就暗中率兵袭击祖述舜。祖述舜抵抗时伤了手,于是被捆缚住,向总督蔡投降。到了京城,厍大有做梦到了阴曹地府,冥王愤怒他不讲义气,命令鬼用沸油浇他的脚。醒来后,脚痛得无法忍受。后来脚肿溃烂,指头都掉了。又加上得了疟疾。总是呼喊着:“我确实负义!”就死了。

河间生

原文:

河间某生,场中积麦穰如丘,家人日取为薪,洞之。有狐居其中,常与主人相见,老翁也。一日,屈主人饮,拱生入洞,生难之,强而后入。入则廊舍华好。即坐,茶酒香烈。但日色苍皇,不辨中夕。筵罢既出,景物俱杳。翁每夜往夙归,人莫能迹,问之,则言友朋招饮。生请与俱,翁不可;固请之,翁始诺。挽生臂,疾如乘风,可炊黍时,至一城市。入酒肆,见坐客良多,聚饮颇哗,乃引生登楼上。下视饮者,几案柈餐,可以指数。翁自下楼,任意取案上酒果,抔来供生。筵中人曾莫之禁。移时,生视一朱衣人前列金橘,命翁取之。翁曰:“此正人,不可近。”生默念:狐与我游,必我邪也。自今以往,我必正!方一注想,觉身不自主,眩堕楼下。饮者大骇,相哗以妖。生仰视,竟非楼,乃梁间耳。以实告众。众审其情确,赠而遣之。问其处,乃鱼台,去河间千里云。

白话文:

河间有个书生,麦场里有像山丘那样大一堆麦秸,家里人天天去取作柴烧,把那堆麦秸掏了个洞。有一只狐狸住在里面,经常和主人相见,是个老翁。一天,老翁请书生去喝酒,拱手请书生进洞,书生感到为难,老翁再三邀请才进去。进去一看,里面的房屋走廊很华丽美好。坐下后,茶、酒香气浓烈。只是天色昏暗,分不清是中午还是晚上。筵席结束后出来,景物全都不见了。老翁每晚出去很早就回来,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问他,就说朋友请喝酒。书生请求和他一起去,老翁不答应;书生坚决请求,老翁才同意。拉着书生的胳膊,快得像乘风一样,大约做一顿饭的工夫,就到了一座城市。进入一家酒店,看见里面坐着很多客人,聚在一起喝酒很喧闹,老翁就领书生上了楼。往下看喝酒的人,桌子、酒菜,可以一一数清。老翁自己下楼,随便拿桌上的酒果,捧来给书生。筵席中的人竟然没有阻止的。过了一会儿,书生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人面前摆着金橘,让老翁去拿。老翁说:“这是正派人,不能靠近。”书生心里想:狐狸和我交往,一定是因为我不正派。从今以后,我一定要正派!刚这么一想,就觉得身子不由自主,眩晕着掉到了楼下。喝酒的人大惊,纷纷叫嚷有妖怪。书生抬头看,竟然不是楼,而是房梁罢了。把实情告诉大家。大家考察他的情况确实,赠送些东西打发他走了。问这是什么地方,是鱼台,距离河间有千里远。

云翠仙

原文:

梁有才,故晋人,流寓于济,作小负贩。无妻子田产。从村人登岱。岱,四月交,香侣杂沓。又有优婆夷、塞,率众男子以百十,杂跪神座下,视香炷为度,名曰“跪香”。才视众中有女郎,年十七八而美,悦之。诈为香客,近女郎跪,又伪为膝困无力状,故以手据女郎足。女回首似嗔,膝行而远之。才又膝行近之,少间,又据其足。女郎觉,遽起,不跪,出门去。才亦起,出履其迹,不知其往。心无望,怏怏而行。途中见女郎从媪,似为女也母者,才趋之。媪女行且语,媪云:“汝能参礼娘娘,大好事!汝又无弟妹,但获娘娘冥加护,护汝得快婿,但能相孝顺,都不必贵公子、富王孙也。”才窃喜,渐渍诘媪。媪自言为云氏,女名翠仙,其出也。家西山四十里。才曰:“山路涩,母如此蹜蹜,妹如此纤纤,何能便至?”曰:“日已晚,将寄舅家宿耳。”才曰:“适言相婿,不以贫嫌,不以贱鄙,我又未婚,颇当母意否?”媪以问女,女不应。媪数问,女曰:“渠寡福,又荡无行,轻薄之心,还易翻覆。儿不能为遢伎儿作妇!”才闻,朴诚自表,切矢皦日。媪喜,竟诺之。女不乐,勃然而已。母又强拍咻之。才殷勤,手于橐,觅山兜二,舁媪及女,己步从,若为仆。过隘,辄诃兜夫不得颠摇动,良殷。俄抵村舍,便邀才同入舅家。舅出翁,妗出媪也。云兄之嫂之。谓:“才吾婿。日适良,不须别择,便取今夕。”舅亦喜,出酒肴饵才。既,严妆翠仙出,拂榻促眠。女曰:“我固知郎不义,迫母命,漫相随。郎若人也,当不须忧偕活。”才唯唯听受。明日早起,母谓才:“宜先去,我以女继至。”

才归,扫户闼。媪果送女至。入视室中,虚无有,便云:“此所宜,为郎告。”催才同往市中,买衾枕褥榻,用费不赀,女不言减,出赀直付之。归,铺陈俱备,媪乃去。晚与女烛坐,才欣然与语。女默不应。才屡言,女曰:“夫妻眠处,乃此也耶?”才乃悟,曰:“卿言良是。”遂共欢好。晨起,为女掠发,已,持栉,见髻上插金簪,心窃喜,拔观之。女觉,遽投地,曰:“何物恶郎,敢近禁脔!”才惧,谢过不遑。女曰:“郎若明人,当知刑律。”才唯唯。出门,见一妇人,年可四十余,犹风韵。问:“伊谁?”女曰:“此吾嫂,于家最长,尊称为嫂。”才揖之。嫂谓女曰:“我往视新妇来也未。”女曰:“来已久矣。”嫂入室,见衾褥皆新,笑曰:“大郎又作么生?”女答之。嫂出,戏谓才曰:“小郎若个好温存,老身去也。”是夕,嫂与女同宿。三日,嫂辞去。女告才曰:“嫂健饭,我与娘甚惮之,旦夕将买屋别居。”才唯唯。未几,女以金遗才,使市屋。才货田产,备装徙居焉。母女欣欣,日事缝纫。才偷闲,辄窃玉而走。女觉,责之,不听。一日,才市货归,女曰:“今日见君归,意不在屋中,故生疑。搜得金钏二,非媪所遗耶?”才不能讳,实告之。女曰:“若此,我不为君谋矣。君昵我昵,为我所私,此金一出,不可复得,保君他时衣食不充。”才大惭,焚香盟誓,愿改行。女曰:“既如此,勿作苦,我为君谋之。”乃以金市货,货盈屋,日益富。才自是勤检,不敢有私。岁余,翠仙起得一子。逾年,云翁媪并至。会值中秋,女置酒,与翁媪共饮。才见女舅在,惭惧趋出。女曰:“我已白之,此翁非他,乃吾父也。”才释疑,入共欢饮。饮间,女曰:“我本狐也。母贪淫,日遭虐待,心恨之。故借君为脱难计。今幸无累,当别君去。”才惊泣,伏地不起。翁媪力劝之,女曰:“我自有处。”遂出门去,不知所终。

白话文:

梁有才,原是山西人,流落到济南,以做小买卖为生。没有妻子和田产。跟着村里的人登泰山。泰山,四月间,香客很多。又有尼姑、道姑,领着一百多个男子,杂跪在神座下面,看着香炷的燃烧情况来决定时间,叫做“跪香”。梁有才看见人群中有个女郎,十七八岁,长得很美,心里喜欢她。假装是香客,靠近女郎跪下,又假装膝盖困乏无力,故意用手按着女郎的脚。女郎回头像是生气,跪着移动远离他。梁有才又跪着靠近她,一会儿,又按着她的脚。女郎发觉了,急忙起身,不再跪着,出门走了。梁有才也起身,跟着她的足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心里没希望了,怏怏不乐地走着。途中看见女郎跟着一个老妇人,像是女郎的母亲,梁有才赶上去。老妇人和女郎一边走一边说话,老妇人说:“你能参拜娘娘,是大好事!你又没有弟弟妹妹,只要得到娘娘在阴间的护佑,保佑你得到好女婿,只要能相互孝顺,不一定是贵公子、富王孙。”梁有才暗自高兴,渐渐试探着问老妇人。老妇人自称姓云,女儿叫翠仙,是出来的。家在西山四十里。梁有才说:“山路难走,母亲这样小步走,妹妹这样纤细,怎么能很快到家?”说:“天晚了,要到舅舅家住宿。”梁有才说:“刚才说找女婿,不因为贫穷嫌弃,不因为低贱看不起,我又没结婚,很合母亲的心意吗?”老妇人问女儿,女儿不回答。老妇人多次问,女儿说:“他没福气,又放荡没品行,轻薄的心,还容易反复。我不能给这样邋遢的人做媳妇!”梁有才听了,诚恳地表白自己,对天发誓。老妇人高兴,竟然答应了。女郎不高兴,只是生气。母亲又强迫哄劝她。梁有才很殷勤,从口袋里掏出钱,找了两个轿夫,抬着老妇人和女郎,自己步行跟从,像是仆人。经过狭窄的地方,就呵斥轿夫不能颠簸摇动,很是殷勤。不久到了村庄,便邀请梁有才一起进舅舅家。舅舅出来像老丈人,舅妈出来像老岳母。说是:“梁有才是我的女婿。今天日子好,不必另外挑选,就在今晚成亲。”舅舅也高兴,拿出酒菜招待梁有才。之后,盛装的翠仙出来,拂拭床铺催促睡觉。女郎说:“我本来就知道你没义气,迫于母亲的命令,随便跟着你。你要是好人,应当不必担心一起生活。”梁有才唯唯诺诺地听着。第二天早起,母亲对梁有才说:“你应该先回去,我随后把女儿送去。”

梁有才回去,打扫房屋。老妇人果然送女儿来了。进去看屋里,什么都没有,就说:“这合适,我替你说。”催促梁有才一同去集市上,买被子枕头褥子床,花费不少钱,女郎不说减少,拿出钱直接付了。回来,都布置好了,老妇人就走了。晚上和女郎点着蜡烛坐着,梁有才高兴地和她说话。女郎沉默不回应。梁有才多次说话,女郎说:“夫妻睡觉的地方,是这里吗?”梁有才才明白,说:“你说得对。”于是一起欢好。早晨起来,给女郎梳头发,之后,拿着梳子,看见发髻上插着金簪,心里暗自高兴,拔下来观看。女郎发觉,急忙扔到地上,说:“什么坏东西,竟敢靠近禁物!”梁有才害怕,不停地道歉。女郎说:“你要是明白事理,应当知道刑律。”梁有才唯唯诺诺。出门,看见一个妇人,年纪四十多岁,还有风韵。问:“是谁?”女郎说:“这是我嫂子,在家中最大,尊称她为嫂。”梁有才作揖。嫂子对女郎说:“我去看看新媳妇来了没有。”女郎说:“来了很久了。”嫂子进屋,看见被褥都是新的,笑着说:“大郎又做什么了?”女郎回答她。嫂子出去,开玩笑对梁有才说:“小郎这样会温存,我走了。”这天晚上,嫂子和女郎一起睡。三天后,嫂子告辞离开。女郎告诉梁有才:“嫂子饭量大,我和娘很怕她,早晚要买房另住。”梁有才唯唯诺诺。不久,女郎给梁有才金子,让他买房子。梁有才卖掉田产,准备好搬了家。母女高高兴兴,每天做针线活。梁有才偷闲,就偷拿金子跑出去。女郎发觉,责备他,不听。一天,梁有才买货回来,女郎说:“今天看见你回来,心思不在屋里,所以生疑。搜到两个金钏,不是老妇人给的吧?”梁有才不能隐瞒,如实说了。女郎说:“像这样,我不为你打算了。你亲近我,是为了我的私房钱,这金子一拿出去,不可再得,保证你以后衣食不足。”梁有才很惭愧,焚香发誓,愿意改正。女郎说:“既然这样,不要受苦,我为你打算。”于是用金子买货物,货物堆满屋子,一天比一天富裕。梁有才从此勤劳节俭,不敢有私心。一年多,翠仙生了一个儿子。过了一年,云翁云媪都来了。正赶上中秋,女郎摆酒,和翁媪一起喝酒。梁有才看见女郎的舅舅在,惭愧害怕地跑出去。女郎说:“我已经说了,这老翁不是别人,是我父亲。”梁有才消除疑虑,进来一起欢乐喝酒。喝酒的时候,女郎说:“我本是狐狸。母亲贪婪淫荡,每天遭虐待,心里恨她。所以借你脱离困境。现在幸好没有牵累,要和你分别离开了。”梁有才吃惊哭泣,趴在地上不起来。翁媪极力劝说,女郎说:“我自有去处。”于是出门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颜氏

原文:

顺天某生,家贫,值岁饥,从父之洛。性钝,年十七,不能成幅。而丰仪秀美,能雅谑,善尺牍。见者不知其中之无有也。无何,父母继殁,孑然一身,授童蒙于洛汭。时村中颜氏有孤女,名士裔也,少惠。父在时,尝教之读,一过辄记不忘。十数岁,学父吟咏,父曰:“吾家有女学士,惜不弁耳。”钟爱之,期择贵婿。父卒,母执此志,三年不遂,而母又卒。或劝适佳士,女然之而未就也。适邻妇逾垣来,就与攀谈。以字纸裹绣线,女启视,则某手翰,寄邻生者,反复之而好焉。邻妇窥其意,私语曰:“此翩翩一美少年,孤与卿等,年相若也。倘能垂意,妾嘱渠侬傞合之。”女脉脉不语。妇归,以意授夫。邻生故与生善,告之,大悦。有母遗金鸦镮,托委致焉。刻日成礼,鱼水甚欢。及睹颜女,则奇丑,不觉为之反目。呼母将议退婚。母诘之,具以情告。母曰:“婚已卜而女瞽,谁敢违者?且留聒噪,违者两治之。”生不得已,遂与女同室。女殊贤淑,侍奉曲尽妇道。然生终怏怏,以口腹之累,终不屑。女窥其意,伪曰:“郎既嫌妾丑,不如暂归,逢场作戏,时易衣装,更作一番面目,岂不亦善女窥其意,伪曰:“郎既嫌妾丑,不如暂归,逢场作戏,时易衣装,更作一番面目,岂不亦善?”生从之。女送出门,嘱曰:“易装宜速,恐人窥破。”生去,女阖户自守。生冶游数日,忽念女,归。女适自炊,见生,惊曰:“君何往,数日不归?”生以实告。女曰:“君不乐,妾知之矣。然妾之丑,终不可易,君当自勉。”生惭,不复言。

会值科试,生欲往应,女曰:“君学业未精,恐难中第。妾有一策,君能从之,或可有望。”生问其计,女曰:“妾代君作文章,君但熟记,入场默写,必能高中。”生初不肯,女曰:“君若不从,妾当自尽。”生不得已,从之。女日夜构思,文成,授生。生熟读之,赴试,竟中经魁。

生归,谢女。女曰:“此妾分内事,何足言谢。然君自此当奋志读书,不可复作轻薄态。”生唯唯。

自是生刻苦攻读,女操持家务,井井有条。越明年,会试将至,生欲行,女曰:“此次赴试,当以真才实学取中,妾不复代笔矣。”生曰:“诺。”

生至京,入场,文思泉涌,一挥而就。榜发,竟中进士。殿试二甲,授县令。生归,迎女同往任所。

任上,生励精图治,颇有政声。女佐之,多有谋略。然生渐骄纵,纳贿徇私。女劝之,生不听。

一日,上司派员巡查,察知生之劣迹,欲劾之。女闻知,谓生曰:“君不听妾言,致有今日之祸。当速改过,或可免罪。”生惧,乃具表请罪,退赃悔过。上司念其初犯,责其改过,未加严惩。

经此一事,生始悟,对女曰:“若非卿,吾几不免。今后当谨遵教诲,不敢有违。”女曰:“君能改过,善莫大焉。”

后余生兢兢业业,政声日着。夫妻和睦,终老任所。

颜氏白话文

顺天府有个书生,家里贫穷,碰上灾荒年,跟着父亲去洛阳。他生性愚钝,十七岁了,还写不出一篇完整的文章。但他仪表俊美,能说风趣的话,擅长书信写作。见到他的人不知道他肚子里没学问。

没多久,他的父母相继去世,他孤身一人,在洛水边教小孩子读书。当时村里颜家有个孤女,是名门后代,从小聪慧。父亲在世时,曾经教她读书,读一遍就能记住不忘记。十多岁时,学习父亲吟诗,父亲说:“我家有个女学士,可惜不是男子。”很钟爱她,期望给她挑选个贵婿。父亲去世后,母亲坚守这个心愿,三年都没达成,母亲又去世了。有人劝她嫁给个好男子,女子同意了但还没嫁成。

恰好邻居妇人翻墙过来,就和她攀谈。用有字的纸裹着绣线,女子打开看,是那个书生的亲笔信,寄给邻居妇人的,反复看了很喜欢。邻居妇人窥察她的心意,悄悄说:“这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我和你一样,年龄也差不多。倘若你能有意,我嘱咐他来撮合。”女子脉脉含情不说话。妇人回去,把意思告诉了丈夫。邻居男子本来和书生要好,告诉他,书生非常高兴。有母亲留下的金鸦镮,托付他送去。选定日子成了礼,像鱼和水一样欢快。等看到颜氏女子,却奇丑无比,不由得为此翻脸。叫母亲要商议退婚。母亲问他,他把实情全说了。母亲说:“婚事已经占卜定了而女子眼瞎了,谁敢违背?暂且留下别吵闹,违背的两人一起惩治。”书生没办法,就和女子住在一个屋里。女子特别贤惠淑德,侍奉他竭尽妇道。但书生始终闷闷不乐,因为要养活家口的拖累,始终不甘心。

女子窥察到他的心意,假装说:“你既然嫌弃我丑,不如暂时回去,逢场作戏,时常换换装束,再换一副面容,难道不好吗?”书生听从了她。女子送他出门,嘱咐说:“换装要快,恐怕被人看破。”书生走了,女子关门自己守着。书生在外冶游了几天,忽然想起女子,就回来了。女子正好在做饭,看见书生,惊讶地说:“你去哪儿了,几天不回来?”书生把实情告诉她。女子说:“你不快乐,我知道了。但我的丑,终究不能改变,你应当自己勉励。”书生很惭愧,不再说话。

正赶上科举考试,书生想去应试,女子说:“你的学业不精,恐怕难以考中。我有一个办法,你能听从,或许还有希望。”书生问她计策,女子说:“我替你写文章,你只要熟记,进考场默写,一定能高中。”书生起初不肯,女子说:“你要是不听从,我就自尽。”书生没办法,听从了她。女子日夜构思,文章写成,交给书生。书生熟读了,去考试,竟然考中了乡试的前五名。

书生回来,感谢女子。女子说:“这是我分内的事,哪里值得感谢。然而你从此应当奋发读书,不能再做出轻薄的样子。”书生连连答应。

从此书生刻苦攻读,女子操持家务,井井有条。过了一年,会试快要到了,书生要去,女子说:“这次去考试,应当凭真才实学考中,我不再代笔了。”书生说:“好。”

书生到了京城,进考场,文思泉涌,一挥而就。发榜时,竟然考中了进士。殿试考中二甲,被授予县令一职。书生回来,迎接女子一同去任所。

在任上,书生励精图治,很有政绩。女子辅佐他,常有谋略。然而书生渐渐骄纵,收受贿赂徇私舞弊。女子劝他,书生不听。

一天,上司派官员巡查,察知书生的劣迹,要弹劾他。女子听说了,对书生说:“你不听我的话,导致有今天的灾祸。应当赶快改正过错,或许可以免罪。”书生害怕了,就写奏表请罪,退还赃物悔过。上司念他是初犯,责令他改正,没有严加惩处。

经过这件事,书生才醒悟,对女子说:“若不是你,我几乎不能免罪。今后应当谨遵教诲,不敢违背。”女子说:“你能改正,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后来书生兢兢业业,政绩越来越好。夫妻和睦,在任所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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