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以祯打败流贼后,嵩县军民都是唯卢以祯之命是从,有什么事都是去找卢以祯裁决,而他这个知县老爷往日高高在上,现在却是无人问津,没人拿他当父母官看待。
而且他提出与卢以祯平分缴获,被卢以祯毫不客气的一口回绝,面子被狠狠踩在地上,他自然对卢以祯记恨。
现在卢以祯要走,他当然高兴,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做,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
“翁主,卢千户马上就要走了,您是不是要去送一下?”
此刻城门口,嵩县军民正在给卢以祯送行,吴庆元却是没有去,师爷马继科忍不住劝道。
“哼。”
吴庆元冷哼一声,道:“这卑贱的武夫走便走了,有什么好送?
本官几次与他商议事务,他却不领情,若非本官看他立下寸功的份上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否则,非要向朝廷参他不可。”
马继科楞了,没想到吴庆元会这样说,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再劝。
而后吴庆元便转身去后院听曲看戏。
不想才到中午,就有人急匆匆的来报。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出大事了。”
一个衙役慌忙跑来报信,他跪在地上,说话都是大喘气,额头更是汗水直冒。
衙役的行为惊扰了吴庆元看戏,吴庆元大怒,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大人恕罪。”
衙役连连求饶。
吴庆元这才语气缓了缓,道:“有何事?说。”衙役道:“回禀大人,有消息来报,说罗汝才听闻李汝珪被杀,大怒,起五万贼兵要来踏平嵩县。”
“什么?”
吴庆元惊的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不敢置信的揪住衙役的衣领,惊慌问道:“你这是哪来的消息,可靠吗?”
衙役道:“大人,是有一个商队途径嵩县,他在路上看到的,还说让我们赶快跑,罗汝才贼兵遮天蔽日,来了嵩县绝对是一个也活不成。”
吴庆元无力的松开手,直接瘫在椅子上,已经是面无人色。
上回李汝珪区区一千多人就让嵩县差点玩完,现在来五万,那还怎么抵挡?
正在发呆的时候,师爷马继科急忙道:“翁主,卢千户可能没走多远,还是赶紧把他请回来商议对策,也许有办法应对也说不定。”
“对对对,,,”
吴庆元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就火烧屁股似得去追卢以祯。
“卢将军呢?他人在哪?”
来到城门口,此时卢以祯早已走了,哪里还能看到人,吴庆元急忙对看门小吏询问。
看门小吏忍不住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吴庆元,就连边上的百姓见了吴庆元,也当没有看见,一脸嫌弃的离开。
卢以祯对嵩县军民有大恩,今天卢以祯离开,作为知县,吴庆元应该要再三挽留,最起码也要态度真诚的送一下,但卢以祯走的时候,吴庆元却是以生病为由,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