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小声低喃:“痛……好痛……”
苏翊宁的声音不重。
可她的话音刚落。
原本还沉浸在思绪中的傅言深,立马抬眸,紧张的朝她看来。
他的面色凝重,操纵着轮椅来到她的床侧。
“哪里痛?!”
傅言深的双手搭着病床的护栏,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快!叫医生!”
傅言深转头命令张弛。
闻言。
张弛连忙放下饭盒,拔腿就要冲出去。
结果,下一秒。
一只葱白纤软的手,缓缓抬起并覆在傅言深的手背上。
“心痛。”
苏翊宁憋着嘴,眨巴着一双杏眸,委屈的看着他:“我都表态过几百遍了,我老公还是不信我,认为我和前任余情未了,怀疑我水性杨花,嘤嘤嘤……”
听清她的话语,傅言深的身体一僵。
她的手背贴着滞留针,正在输液的手冷得发寒。
虽然知道她在夸张的做戏,但这股冰冷还是让他倏地清醒过来。
确实。
她说得没错。
从她改变主意要和他重拾婚约开始,他就一直对她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无法确信她的心意和目的。
他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他不怕她利用他。
钱权、名利……
只要她要,他全都给。
就怕她不再需要,更怕她完成她的计划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失去比得不到更可怕。
因为这中间存在一个过程,叫曾经拥有。
可她说的不假。
他是她的合法丈夫,这是独属于他的标签。
只要他不放走她,她永远只能是他的女人。
以及……
想到苏翊宁在遭遇危险时,第一反应是将他狠狠的推开。
即使不存在爱。
至少,她是在意他的。
傅言深心头的千头万绪,渐渐拨云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