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懵了,“啊?”
“主子,您这脸受了掌掴之刑,已经很疼了……”
“还不够。”
白雅然看着镜中自已的脸,冷笑,“我就要让太子殿下知道,他心中的太子妃人选,是个什么恶毒的货色。”
“打就是了。”
“……是。”
到了夜间,亥时初。
太子殿下的轿辇便到了永安殿。
“拜见太子殿下。”
白雅然一直低着头。
宁玄礼并不看她,开门见山,“白良娣,你去坤宁宫见了母后吗?”
“妾是去给母后请安了。”
“你是去请安,还是去挑拨,你心中有数。”太子殿下的声音冷沉。
白雅然这才抬起头来,“妾挑拨什么了?”
她一直都是高傲纵容的性子,当即站起了身,迎面对上太子的眼神,“妾乃高门贵女,不屑挑拨。”
她这脸已肿成包子样,两边面颊不仅红肿,更是泛着深重的青紫,脸上掌印明显,尚有淤血。
嘴角已经开裂,显然是渗过血。
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你这脸……”
宁玄礼眉头拧紧,“怎么回事。”
白雅然仰着头,“妾听闻殿下从芳华殿出来便病了,便当众说了,是元侧妃的命格与殿下相克,是她克了殿下,所以殿下才病了,元侧妃认为妾对她不敬,故而赏了妾掌嘴三十。事实便是如此,妾所说尽皆属实。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随意问芳华殿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人说出第二句虚言。”
掌嘴三十,怎么也打不成这样。
除非是特别下了重手。
宁玄礼拧紧的眉头如何都松不开,吩咐道,“长晖,传太医,给白良娣看看。”
“属下立刻去请太医。”
白雅然心中浮上喜色,“多谢殿下。”
“你好好养伤吧,以后不要对元侧妃出言不敬。”
“……妾知道了。”
望着太子殿下的轿辇离去,
白雅然才缓缓回神,吩咐了一声,“元侧妃命格与殿下相克,东宫本就应该人尽皆知。芷兰,你去打赏几个小侍女,让她们出去好好宣扬宣扬。”
“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办。”
……
乾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