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直接进屋,从金盏身旁路过时肩膀刻意撞了下她胳膊,“下次来这院,给我放尊敬点。”
时清侧眸睨她,冷意逼人,“记住,我才是主子。”
就金盏那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老爷子的亲孙女。仗着自己外祖父伺候老太爷多年,真不拿自己当奴才了。
金盏捂脸低头,眸光闪烁,低低应了声“是”,全然不见刚才那趾高气昂的模样。
蜜合抱着厚披风提着鞋子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激动的差点叫出声。
“怎么就打一巴掌,就金盏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可不得左右开弓两手抽她!”
反正她回去都是要告状,不如现在多打两巴掌。
蜜合后悔死了,怎么就不是她动手呢。
“快、快、快、快给我倒杯热水。”
时清冻的哆哆嗦嗦的爬上床,裹紧被褥盘腿坐下,嘴唇发瓢,“冷死我了。”
她现在浑身上下只有刚才扇过金盏的巴掌滚烫发热隐隐泛麻。
时清吸着鼻子看自己发红的手心。
爽!
好特么爽!
原来发脾气是这个感觉!
她穿来四五年了,原主是病死的,从时清穿来起就过的小心谨慎处处不敢出头,生怕自己跟这个世界看起来格格不入,被当成异类。
毕竟她那个社会,让男人生孩子的技术还没研发出来,而在这儿,男人就该生孩子。
放眼望去挺着孕肚揣崽的全是男妈妈。
时清哪里见过这种世面,这些年活的束手束脚,如今要死了才感觉有点滋味。
不就是被挂墙头吗?
时清双手捧着热气氤氲的茶盏,眸光熠熠,眼神明亮。
她不好过,那大家都别想舒坦!
“小、小主子。”蜜合陡然对上时清的目光,惊艳的抽了口气,“你刚才抬眼的时候好看的跟神仙一样。”
时清容貌艳丽,本就适合张扬明媚,迎着太阳肆意舒展眉目。
是她活的太小心,让珍珠蒙了层乌纱,颔首低眉遮住了本来的光彩。
女尊世界一般都是夸男子才夸容貌,形容对方长得犹如洛神,美得惊心动魄。
但谁心底不爱美?
时清被蜜合夸的心里舒服,小口抿茶。
就是死,她也得穿上美美的寿衣躺着最好的棺材再死。
从现在起她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了自己。
“我们出去一趟。”时清跟蜜合说,“之前给爹爹定制的簪子该去拿了,明日他生辰,我提前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