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要送货?”
一抹笑意慢慢爬上他的嘴角。
“不好吧。”我说,“每天可以赚四十块钱。”
“今天就陪你了,我的小姐。”他回答。
我想我的脸又红了。
“你真会说话。”我呐呐地说。
他哼了一声,仿佛在嘲笑我太生嫩,过了十分钟,他把车倒进了他家的车库。
莱斯住在以色列有名的贫民区,他的出租屋在一栋店铺房上头,支撑屋子的铁架子都生锈了,他一脚踢开挡住去路的破铁门,把角落里的蜘蛛网扫到一边,微微侧过身,示意我爬楼梯。
我站在原地没动,询问地看着他。
他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又大声道,“怕什么,上去!”
奇怪,我明明敢做出献身的胆大事,现在却莫名地胆怯起来。
“你确定?”我说,“你不怕我强迫你?”
莱斯斜了我一眼,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地冲我喊道,“少废话,给我爬!”
铁楼梯在皮鞋下发出嘎吱嘎吱的□,上头的绿色油漆褪得厉害,我几乎看不到原本鲜亮跳脱的绿色了。为此我十分担心它们会像地震那样掉在水泥地摔成粉末。
也许杰弗瑞是对的,我除了会做几道题以外,情商等于零,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待人接物,我甚至不明白到别人家里该怎么做,尤其是,年长男性的家里。
我忐忑地坐在沙发上,莱斯家的沙发露出了米黄色的内芯,原本的白色外罩早被油烟染成了棕色,肮脏不堪,边角处脱线开裂,应该是从废物市场拖来的。
“你要吃什么小姐?”他问,为自己围上围裙。
我正襟危坐打起精神喊道,“都可以!”
喊完我就懊恼地自审起来:是不是我刚才的语气太迫切了,也许该更优雅一些,比如和电影里的小姐一样慢吞吞地点头说:都可以。
她们是怎么坐来着,貌似不会把整个屁股放在沙发上。
当莱斯端着两个白盘子出来的时候,我的屁股只有一半搭在沙发上,还有一半岌岌可危地悬在半空中,莱斯看了吓了一跳,“你在练习走钢丝吗?”
我郁闷的,“不,没事,不小心屁股滑出来了……”
莱斯做的饭出奇的好吃,明明只是普通的皮挞和法拉费,但口感独特酱汁美味,甚至比那家小店的法拉费都要棒。
我舔舔嘴唇,赞美道,“你很厉害。”
他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我的称赞多此一举,随即他解下围裙,把脏盘子丢在洗手池里。
“我来洗吧!”我赶紧说,既然帮不了烧菜的忙,那起码可以帮忙解决搞卫生。
洗完盘子我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屋子里。
“莱斯,你希望我帮你打扫打扫屋子吗?”我捏着扫把紧张地问。
他正拿着一块灰色的抹布擦手,闻言回过头,诧异地问,“你要帮我打扫屋子?”
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明明自己什么用都没有,还是克制不住想去讨好他,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要不计代价地为他好。我想我还是喜欢莱斯的,恩,没错!
见我点头,他的嘴唇边闪过一丝不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