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待宵孔雀一支精英小队也已经就位,这些人将施展轻功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前去。
&esp;&esp;出发时,韩汀才打开寻影,看到孔昙两人大概位置之后,不由有些迟疑。
&esp;&esp;苗笙担心地问:“韩三哥,怎么了?”
&esp;&esp;“没事,我只是在想他们会具体在哪里。”韩汀将寻影揣回怀里,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苗公子,以前的事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是吗?”
&esp;&esp;“的确,记忆方面一点碎片都没留下。”苗笙据实相告。
&esp;&esp;韩汀点点头:“其实也是好事。坐好,我们这就出发。”
&esp;&esp;马车飞驰起来,借着杂音掩映,他突然低声问旁边的平小红:“你师娘还记不记得绿绮琴?”
&esp;&esp;“绿绮琴?那是什么?”女侠一脸茫然,“从没听师娘提起过,是一种琴吗?”
&esp;&esp;韩汀像是松了口气,淡淡笑道:“没事,记不起来就好。”
&esp;&esp;只是自己擅自带苗笙去那里,恐怕萧儿不会高兴。
&esp;&esp;那马洲特意选那片地方,保不齐是知道些什么,故意刺激他。
&esp;&esp;韩汀预测得不错,不久前,当马车停下,游萧下车,看到眼前的地方,面色登时沉了下来。
&esp;&esp;作为当年那件事情的亲历者,孔昙也立刻意识到了马洲的用意,立刻拉了游萧的胳膊一下。
&esp;&esp;“他是故意激怒你,别中计。”
&esp;&esp;游萧双手紧紧攥拳,用力得骨节发白,但他很快将沸腾的情绪压抑住,松开了拳头。
&esp;&esp;他冷笑道:“这种人实在是太自以为是,难成大器,难怪十年了连长老都混不上,只是个分舵舵主。”
&esp;&esp;占得表面先机又有什么用?玩这种把戏,只能暴露马洲的身份。
&esp;&esp;知道用此处来打击自己的,无非是知晓当年那件事的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跟段展眉有关系。
&esp;&esp;原本游萧没打算弄死马洲,现在胸中却杀意甚浓。
&esp;&esp;当年他恨不得杀死所有跟段展眉有关的人,让这个名字随着他的主人一同灰飞烟灭,可这件事着实难以做到,他只能含恨作罢。
&esp;&esp;既然马洲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那自己就不必客气了。
&esp;&esp;现下这里是一家乐馆,马洲应当是用了蛮横的方式鹊巢鸠占,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游萧和孔昙随那信使进去,扑面而来就是一股诡异的香气。
&esp;&esp;是软魂香,同软筋散有同样的效力,可令人筋骨松软,变得手无缚鸡之力。
&esp;&esp;游萧两人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趁那信使不注意的时候,服下了自家的百解丹。
&esp;&esp;百解丹虽然解不了烈性毒药,但是对这种类似迷药的东西,绝对药到毒清。
&esp;&esp;用这种东西对付擅长医术的唤笙楼主,这手法再度暴露了马洲的另一个特质——愚不可及。
&esp;&esp;水貔貅能做这么大,显然总把头是个人精,可是不知道他手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蠢货,还都出现在五陵渡附近。
&esp;&esp;这位愚不可及的舵主,此刻正在乐馆大厅里,欣赏旁边那位瑟瑟发抖的乐师弹奏的琴曲。
&esp;&esp;他看上去四十岁左右,长了一副小人的精明相,身着一件黑色锦袍,装出了上位人的姿态,却丝毫没有上位人的气场。
&esp;&esp;见游萧和孔昙进来,他才施施然起身,向两人抱拳道:“楼主少年英才,在下久仰。这位……如果没猜错的话,应当是孔前辈?”
&esp;&esp;如此惺惺作态,令人恶心,楼主和前辈自然不会理他。
&esp;&esp;游萧端详他的面容,确定自己小时候没有见过他,想来这人并非段展眉的左右手——这也没错,当年姓段的被水貔貅总把头执行帮规之后,他的左膀右臂也被清除了不少,马洲若与他走得太近的话,也很难有机会混到现在成为分舵舵主。
&esp;&esp;他一边想着,一边迅速打量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