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解释清楚的。
时淮弋从落地窗旁走过来,蹲在苏晚烟身前。
“你说得对,”他手掌覆住她的手,“我一直没变。”
苏晚烟气得“啪”一声拍掉他的手。
还这么理直气壮?
“但也有一半不对,”时淮弋任她拍,重新将她手握住,“我没变,因为一直都爱你。”
“你骗谁呢时淮弋,还以为我会信这些花言巧语?”
“还记得我什么时候出国的?”他突然问。
苏晚烟愣了愣,随后没好气道,“大二暑假结束。”
彼时她正好高中毕业。
毕业当晚和他告白,恋情仅仅维持了一个暑假,夭折在摇篮里。
“在我刚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就已经计划好了,十八岁就送我出国。”
这个苏晚烟知道,上次二伯母讲过。
“计划有变,挺常见的事,”苏晚烟嘀咕,“这有什么。”
晚出去两年,他觉得亏了吗?
“计划没变,是我自己争取的。”
苏晚烟原本低头,闻言抬眸。
她对上时淮弋的视线,听见他说,“原本争取的四年。”
苏晚烟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什么意思。
时淮弋直截了当,“不想走,因为你。”
“不想走太远,想陪着你。”
“爷爷一直不太乐意,后来学校有交换生名额,我推了,被爷爷知道后,我们在书房谈了很久。”
“他让我去外面留学,并不单纯只是读书,北美的集团分部是远方一脉亲戚在管,这些年有很多问题,爷爷早就想收权了。”
当时老爷子说,“你毕业之后是要接手公司的,企业里的那些手段你见过吗?”
没有真正见过风雨,雏鹰不算成长。
北美分部那边,亲信很少,都是远方的势力。
这是给时淮弋的第一个考验。
时家未来继承人总不能一直在北城的温室里,必须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
“晚烟,那个时候我不得不去。”时淮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