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丁,是母亲的儿子,姐姐上不了战场,很该他来。
他已经长大了!
卫桓只道:“你未必能遇上姜铄。”
这是事实,近百万大军厮杀,碰不上太正常了。
“我知道。”
姜钰大声:“我必服从军令,绝不敢让卫大哥和阿姐蒙羞!”
遇不上犹自可,只他必须去!
“好!”
卫桓站起,亲手扶起他,叫薄钧进来,“即日,姜钰正式编入亲卫营。”
“省身克己,不得有误!”
“是!”
“去罢。”
姜钰跟着薄钧出去了。
姜萱没说什么,担忧是有的,但她很理解弟弟,卫桓也安排得很妥当。
目送胞弟仍显单薄的背影走远,手心一暖,卫桓将她拥在怀中。
她收回视线,闭目靠在他的肩。
……
这天夜里很早就睡下了,难得卫桓没缠她,明日大军开拔,他怕她精神不济。
亲了亲她的眉心:“快睡罢。”
姜萱“嗯”一声,蹭了蹭,寻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阖上双目。
一夜无词。
翌日四更,晋阳州牧府内灯火通明。
姜萱替卫桓披甲,先送了他出城点兵,而后她匆匆梳洗,换上一身软甲,和张济等人各自跨马赶往城外。
鼓声震天,旌旗招展,黑压压的大军往东开拔。
二月初六,过井陉。
二月初九抵达石邑。
两军汇合一处,共三十五万。
卫桓重新整军。
当夜接讯,位于高阳的河间大军已动。
张济道:“张岱已动,冀州又是其掌久控属地,不宜按部就班攻城;固守石邑也不妥。”
现在情况和去年不同,久守必失,长困必弊,张济建议:“我们应当屯兵定陵渡口、扶阳山、冶平,互为犄角,又与石邑首尾呼应,固守待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