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紧往里走。
好家伙,就一张铁门的距离,一跨过去便从夏天直接来到了冬天。
丁小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因为冷,因为臭。
这儿啥都有,联排挂着的整猪,臭不可闻的下水,还有乱七八糟的蔬果,乃至一筐筐的鸡蛋。
当然,角落里应该还停着一具人的尸首丁老爹。
谁叫派出所没地方搁,凶手又逍遥法外,最主要的是
最主要的是,不孝女儿没来收。丁小琴呜呜咽咽,若早来了,爹也就落土为安了。
晚来总比不来好。秦伟忠不顾严队长的目光,揽丁小琴入怀,怕她冻着。
丁小琴在他胸口蹭了蹭,把泪水全蹭在了他领口上,搂着他脖子要他抱着走。
抱着走就抱着走,反正他孔武有力,八十来斤的大姑娘不在话下。
严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管两人如何腻歪。
腻歪总比哭哭啼啼的好。哪怕被丁老爹瞧见,泉下有知他闺女有了去处,想必也能安息了。
想到这儿,严队长心中忽而敞亮,想通了。
爹在哪儿?
丁小琴屁股墩子被秦伟忠捧在手中,两人还胸贴着胸,却没丝毫杂念,只想把丁老爹快些找见。
咋没瞧见爹?
丁小琴把下巴枕在秦伟忠那宽阔的肩头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四处张望。
三人找了一圈,没找着。
怪了。
严队长跑出去叫工人进来帮忙,秦伟忠则找了张稍干净的桌子,把丁小琴放在桌边坐着。
叔累了?丫头是不是很重?她不撒手,依旧靠在他胸口吐着热气说话,甚至用白皙的长腿缠住他腰。
好冷。她说:叔抱。
秦伟忠本紧挨着桌边站着,几乎贴在她身上了,可她还是冷得直哆嗦,他只能用手来回抚她的背、摸她的腿,搓热她的肌肤。
好些了吗?他柔声问道。
他的掌略显粗糙,游走在她光溜溜的大腿上,他怕刮伤她。
好些了。叔浑身滚烫,丫头就像抱着个火炉子。
即便是身处零下一二十度的冷库,娇软美人在怀也很难不热血喷张。
叔说严队长是我生爹不是?
丁小琴突然发问,还是个长久以来无解的问题。
为啥这么问?
因为他对我太好了。他还承认和我娘有过一段。
有可能吧,不过丁老爹养大你更不容易。
也是。那叔呢?
我?我咋了?
叔和我娘有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