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又给坐在西侧的陈大小姐行礼:“妾身承表小姐吉言。”
玉珂望着她波澜不惊的脸。
他和孟苹心灵相通,他感受到了孟苹黯然的情绪,本来想好怎么说的话,在她的这种压抑情绪下,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玉珂望着孟苹殊无喜意的苍白的脸,心灵深处涌现的一种深深的怜惜,这种怜惜带着一丝温柔,从来不曾因为别人而产生。
可是此时这种带着怜惜和温柔的情愫,瞬间占据了他的心,可是又因为自己对孟苹的辜负,怜惜和温柔中又加入了许多苦涩。
他感到口干舌燥,望着孟苹低垂的脸,产生了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
玉珂起身扶起孟苹,柔声道:“你疼惜我,照顾我,我都知道……”
他满肚子的话想和孟苹说,临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一是他本不善言辞,另外也是因为外人在场。
孟苹体会到了他的紧张无措,抬头望着他,微笑着无声地安抚他。
看到玉珂和孟苹目光绞缠无限缠绵的样子,陈大小姐心中涌出无限苦涩。
可是她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的人,玉珂如此宠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孟氏,反倒更增添了挑战性。
陈大小姐觉得像孟氏这样的女人,男人就算再宠爱,也只能在床上宠爱,而选择妻子,还是会选择她这样的名门淑女。
更何况,她还是玉珂的外家表姐,龙州陈家的财富在整个大金也是数得着的,而她是陈家第三代嫡长女,亲上加亲强强联合,历来是大金王朝高门婚配的第一选择,她不信玉珂最终不会向世俗屈服,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一时的迷恋罢了!
想到这里,陈大小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陈大小姐告辞之后,玉珂又安抚了孟苹几句,叫来玉箫吩咐了明日摆酒的事情,陪着孟苹用完晚饭就匆匆离开了将军府。
临行前,他交代孟苹带着玉箫亲自去请瑜之和珏之兄弟明日到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夜已经深了,孟苹独自躺在床上,想着玉珂匆匆离家,觉得一定要有大事发生了,要不然玉珂不会夜里把她一个人丢在府里。
第二天起来,孟苹就带了玉箫、白菜和青椒去了天福客栈。
瑜之和珏之才十五岁,哪里能在客栈守得住?
孟苹到了客栈才得知瑜之和珏之出城去迎接一个客人去了,给客栈的伙计交代说万一有人找,就留人在客栈房间等着,他们中午一定回来。
听了伙计的话,孟苹不由一笑,就带着玉箫他们跟着伙计上了楼。
到了三楼上房,孟苹问伙计:“哪个是柳珏之的房间?我们进他的房间候着吧!”
瑜之过于佻脱,房间里常常乱糟糟的;珏之沉默严谨,房间里素来整整齐齐。正因为如此,孟苹才提出要进珏之的房间等候。
伙计笑了:“这两位柳姓客人虽然登记了姓名,但是客栈众人至今没弄清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孟苹和白菜青椒都笑了,就连一向腼腆寡言的玉箫也弯起了嘴角——柳瑜之和柳珏之这对兄弟,除了孟苹之外,一般人还真分不清。
进了房间坐下,孟苹发现房间异常的整洁有条理,就猜是珏之的房间。
她坐定之后,看着站在一旁的白菜、玉箫和青椒。
玉箫态度自然,等着她发话;而站在玉箫一旁的白菜却有些别别扭扭的模样,根本不和玉箫的眼睛相接。
孟苹还没有放弃撮合玉箫和白菜的心,她含笑道:“有青椒陪着我就行了,白菜你跟着玉箫去弄点开水泡茶,再去准备些干鲜水果!”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