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宋智良叹了口气,任由墨十将他带下船。
船上。
“殿下,这是尚书大人这些年在京中经营所得的收获。”墨九捧着满满一包袱书简信笺走上前来。
那宋智良虽然倒台,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在京中根植多年,自有自己的一套人脉和势力,而之所以能够将这些势力牢牢掌握在手中的风筝线,自然就是眼前这些东西了。
水至清则无鱼,能够做官的,谁手上没点污糟事?
两袖清风,过于刚正迂腐,不与旁人同流合污,这样的异类在官场必遭排挤,是混不下去的。
所谓的青天大老爷,从来都只存在于百姓的想象当中。
“整理好,就放那儿吧。”
男人头也未抬,只淡淡摆手示意道。
“是。”
听闻,墨九将包袱打开,依照吩咐将里头的东西重新打理了一遍。
这些东西,基本都是些当今朝臣落在宋智良手上的把柄,或贪污受贿,或欺男霸女,仗势欺人,随便拿出去一件,都能随机将朝上的一名官员拉下马。
宋智良其人虽胆小如鼠,但能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的官员中又有哪个是傻子?
这些被他抓了把柄的官员,基本都是往常与他交好之人,当然同时,也是暮氏一党的一员。
故而宋智良虽倒,但只要这些东西还握在暮氏手中,暮氏党便出不了岔子。
书房内,主仆二人各自忙活手上的事情,墨九眼观鼻鼻观心,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书案旁端坐的殿下。
虽说下属过问主上之事是大忌,但自从方才宋尚书来过一趟以后,殿下身上的气息便愈发厚重压抑,实在是让此刻他这贴身随侍的人感到有些不安。
需知,自从那日王府之变以后,殿下的性情便开始变的极度不稳定,表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变化,实则却不过几月时间,期间因各种原因遭受处罚的下人比以往加起来的几倍还多,以至于长此以往,他们这些贴身伺候之人人人自危,小心谨慎,生怕有朝一日那把火便烧到自己头上。
连续挨了好几顿板子的他,属实是有些惧了。
“墨九,此地距离京城还有几日路程?”正思绪纷繁间,墨九冷不丁突然听男人说道。
下意识的神情一怔后,他忙正了正色,“回殿下的话,若按正常情况下,应该还需三日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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