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挽苏也不想再问下去,像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
回以糊弄:“当时喝醉了,想到什么说什么,没细节可分享。”
聊不下去了,梁见舒示意先用餐。
凌挽苏拿起餐具,看见她手上的创可贴,梁见舒僵住,一阵冷意袭身,似乎想象到血液离开身体的样子。
隐忍着生理不适,有意表现出几分和善:“手受伤了吗?”
“修剪花枝不小心戳破了皮,没关系,家常便饭。”
人家关心她,凌挽苏的语气重新变得温柔柔的。干花艺师这一行,手上常有伤口。
梁见舒闻言,目光瞥向放置在不远处的装花的纸袋,没再开口。
用餐途中两人各怀心思,安静异常。
胃暖起来,凌挽苏找到松弛状态。体态上没表露出,心里却不像刚才一样乱。
餐后甜点她很喜欢,享用时夸了几句。
梁见舒点头:“甜品师聘来花了大功夫,喜欢就好。”
话虽如此,她自己却没动。
凌挽苏说:“每回见你,我都失礼。上次在山庄冒犯,愧疚至今。这次名字都没问,跟着你助理喊你几句梁总,就这样白蹭一顿饭。”
她笑容温婉可人,声音还带着甜品的软和甜。
带着目的的笑,比平时更好看。
“是我疏忽。”梁见舒适时取出一张墨蓝色的名片,从桌上推过去,“希望与凌小姐交个朋友。”
接过,读完两行烫金的字,凌挽苏笑容一滞。
脑海里几排“?”飘过去。
看了眼名字,又看了眼对面。
对方坐姿端直,平静地等她开口。
梁见舒。
既匀集团的总裁,这家酒店的老板。
上次骆萧萧说,那个度假山庄也是既匀集团开发的。
而她前不久才跟既匀签过合同。
竟然这么巧吗?
她不是跟既匀有缘,她是跟这位……已经比她的梦更离奇了。
难怪,这层是她梁总裁的私人套房,壕无人性。
值得信吗?
年尾了,诈骗团伙花样百出,别是给她演上什么富婆美人计。
她眼里的怀疑不加掩饰,梁见舒提议:“这里信号不错,不如搜搜梁见舒长什么样?假如脸对
不上,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